天际阴云笼罩,狂风强劲的吹动,钟声回荡在圣马琳广场。
“行刑!”
号令声中,行刑手们同时将每一名犯人脚下的木板抽离。
而在他们执行这个动作时,站在高台上的沃尔夫冈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尽管他已经在奋力克制,然而连牙关也颤栗得咯咯作响,他那惨白的脸已经失去了所有血色,正像他那藏在帽子下面的满头白发。
在这短短几天时间内,沃尔夫冈的头发已经全部白了,而现在,他紧紧闭着眼睛,却是不敢再往下看一眼。
他无法直视那个男人的死亡,尤其是死在自己面前。
毫无疑问,被处刑的他是个罪犯,犯下了弥天大罪,让无数人在这场战争中丧生,他犯下的过错甚至无法用任何方式来弥补,哪怕是绞死一百次一千次也该是理所应当。
可如今作为罪犯的他,谁又能否定他曾经为国家,为民族所做的那些事?
懦弱无能的费里德里氏,将土地一块块割让出去,看着整个民族在科索沃人的残酷压迫下苟延残喘,是那个男人打响了对科索沃人的第一枪。
打响那一枪的他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仅让他进了监狱,还让他的家人遭到了科索沃人的血腥报复。
但若是他没有开出这一枪,那么也许再也没有反抗者,所有人都会本分的成为懦夫,日复一日的活在奴役中。
时至今日,沃尔夫冈仍没有对当初将冯帕伦从监狱中解救,而感到后悔。
即便是重来一次,他想他也会将冯帕伦从监狱中带出来。
可今天这个局面,却是沃尔夫冈不想看到的,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下令处死冯帕伦的人。
但必须得这么做。
并且,这甚至还是冯帕伦主动要求的。
在走出皇堡的那天夜晚,这个男人便这么说过了。
'如果能顺利投降,焱国人愿意结束战争,那么就将我在圣马琳广场,当着所有人的面吊死吧。’
那天晚上,冯帕伦面色平静的这么说着。
他本可以被秘密的处决,也可以体面的自行了结性命,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平静的待在监狱里面,此后的每一天,都在等待着被吊死的那个时刻来临。
也正是这个做法,让沃尔夫冈于此刻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强烈情绪波动。
这个男人是热衷战争的暴君,用战争酿造了一场巨大的灾难,陷国家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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