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将之道?”陈翎瞭望城下,前军死伤无数,在沮授的防御之下,这些原袁军降卒,被牵招驱使着上前攻伐,没有任何一人敢反身逃跑。
陈翎回首过来,向着张郃继续说道:“我知儁乂乃是真心降服,不过这些兵卒,”陈翎说着,用手一挥,把底下二万余军卒全部包括进去,接着说道:“他们可不似儁乂,各个都怀着莫测的心思,我岂能一一说之?”
“何况此时,沮授在城上,若不能强令之,我怕在其号令间,这些军士就能为沮授所用,一起反攻向我己身,若是如此,我则死无葬身之地!”陈翎冷寂着说道,他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的不忍,仿佛在他的号令之下,这些攻袭向城下的士卒,就是一些可以被舍弃掉的东西,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
张郃憋闷住怒意,沉声说道:“如此说来,你只不过是为了将我与子经留住,以号令我俩部从不顾生死的前去攻城?”
陈翎沉默了半晌,盯着张郃双眼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张郃颓然坐下,仿似自语着问道:“在你心目中,一直视我等仍旧是袁军将士?”
“不错。”陈翎叹息了一声,说道:“降卒岂敢轻用?”
“观史可知,长平一战,赵国四十万降卒,白起…”陈翎话还没有说完,张郃重新站起身来怒道:“难道你心中,早在我等投降之时,竟起坑杀之意不成?”
“呵呵…”陈翎轻笑一声,正容说道:“不错…”
张郃悲慨一声,复仰天大笑,怒持长枪翻身上马,引数人向着城下而去。
陈翎说的够直接,够明白了。
在温侯吕布刚刚攻占平原城之后,军师陈宫计数得失,了解到袁军投降士卒竟有如此之多,这实在很令人不安。
若是那时,陈翎提出将张郃、牵招等袁军将士全部坑杀,温侯帐下诸位大将想必是不会阻拦的。
陈翎手握重权是其一;其二,将心比心,大概在相同的境地之下,张郃自己是不会同意的这种做法,但会沉默,不会去反对这样的处理办法。
三万降卒实在太多了,没人敢为这些人做出保证不会作乱谋反。
而陈翎此人心中既有杀心,又有仁志,他没有提出此种处置方法来,而是换成了另外一样行动。
他竟敢冒奇险,身入降卒其中,帅着这样一支军伍前去攻袭不久之前还算己方的敌军。
张郃真想大笑大恸起来,陈翎的意思很明白,袁军降卒太多了,要想活命,必须先去攻城,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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