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剑大会在即,太虚门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从上到下,所有人心中都绷着一根弦。
荀老先生也很久不露面了。
现在所有阵法课,从备课,上课,到功课批改,全部由墨画一人负责。
荀老先生则当起了甩手掌柜,静坐在长老居中,全心全意,且不分昼夜地推演着什么。
便是太虚掌门,也没那么悠闲了。
墨画去喂大白狗的时候,偶尔见过几次掌门,发现他神色有些憔悴,一头浓密的黑发,终于开始往下掉了。
此外,墨画见到的长老们,也无不行色匆匆,神色凝重,各自分工忙碌地筹备着论剑大会的各项事宜。
而最紧张的,还是太虚门的弟子。
因为参加论剑的是他们。
宗门荣誉,家族利益,个人前途,全都维系于这一次大比之上。
所有人的心里,仿佛悬着一颗石头,忐忑不安,又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
在紧张的修行和斗法中,弟子们的神色越发凝重肃穆。
甚至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多言语了。
中午,弟子居。
墨画啃着鸡腿,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原本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膳堂,像是蒙了一层霜,所有人都蒙头吃饭,一言不发,不禁摇了摇头。
这样不好。
气氛太沉闷,是会消化不良的。
墨画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程默。
原本唠唠叨叨的程默,现在是真的“沉默”了,也绷着脸,味如嚼蜡地啃着一个肘子。
墨画递了一个鸡腿给他。
程默愣了下,抬头看到是墨画,缓缓道:“谢谢小师兄。”
墨画便问他,“论剑的事,练得怎么样了?”
程默点头道:“还行……”
但他神色不坚定,显然没那么自信。
墨画有些疑惑,“你根基不是挺好么,这也没信心么?”
程默心中压抑,本不太想说话,但墨画的话,他又不能不回,寻思片刻后,叹了口气:
“小师兄,不瞒你说,我这身修为,无论功法筋骨还是道法,几乎没什么短板,在我程家,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但这是乾学州界,四宗八门这等宗门,本就是‘拔尖’的弟子,才能来的地方。我这资质,只能算标准,也就仗着个‘皮糙肉厚’,还能比别人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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