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找上门了!老子还没去赫图阿拉,阿敏这兔崽子就等不及了!增派夜不收加紧哨探,让邓起龙过来见我!
大帐中议论纷纷,几个朝鲜将领听到说后金军就在三十里外,吓得连忙站起,如果不是在众明将身边,怕是要立即逃走。
“鞑子来了?鞑子来了!”
后金军的战力,朝鲜将领是领教过的。这些年努尔哈赤不断扩张,除了对付海西女真,也经常和临近的朝鲜发生冲突。
成化年间,朝鲜人还能经常越境抓捕那些挖参的建州女真,到万历时期,建州女真战力直线提升,内斗内行,外战外行的朝鲜人渐渐不是鞑子对手了。
刘招孙没空照顾朝鲜人感受,猛地将酒碗砸在地上。
等候多时的裴大虎立即率众家丁冲入大帐,各人手持利刃,将姜弘立围在当中。
刘招孙快步上前,指向这位自私怯懦,冷酷无情的朝鲜都元帅,怒道:
“戚少保有云:将者,腹心也;士卒者,手足也。数万之众,非一人可当,必赖士卒!”
“为将者,爱士当如爱婴儿,方可使士兵赴深溪,临汤火!所以才有吴起为士兵吮疽,霍去病投美酒于酒泉!姜弘立!你部下每日都有人冻死饿死,你却乘大轿,拥美姬,不顾士兵冻馁,侵吞大明财物,克减兵士月粮,你可知罪!”
姜弘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他眼中,这些明国将领都是头脑发昏,五谷不分的蠢蛋庸人,没想到刘綎义子对朝鲜事物如此清楚,说起话来也是引经据典,竟还懂得什么吴起霍去病。
姜都帅扭头望向刘綎,刘綎目光直直盯着地图,没给这位昔日好友辩解的机会。
“这次你出兵援明,态度消极,多次在国王面前请辞。去年四月,光海君令你为都元帅,你反复推辞,一直拖到七月,误我大军行程,其心可诛!”
金景瑞等将皆被刘綎家丁控制,兵刃加身,这些“脱明派”虽然铁了心出卖大明,此时却是做贼心虚,不敢乱动。
姜都帅眼珠转动,猜到刘綎已截获他与代善的私密议和,心里惊慌,表面强装镇定,手指刘招孙骂道:
“刘綎,你不说话倒也罢了,让这黄口小儿在此大放厥词,血口喷人!是何道理!我国以天朝藩邦,当固守藩篱,鞑子猖獗,如今用我国弱卒,入辽东贼窟,就像以羊攻虎,不仅无益明国征剿,对于我朝鲜国,也将招致祸端,生灵涂炭!”
姜弘立慷慨陈词,听得众武将一愣一愣的,裴大虎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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