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前日就说叶赫部要来,今日叶赫部毛都没看见,鞑子都不可信!”
“也不知那李如柏现在何处,辽镇这群畜牲,老是坑咱们南兵!从朝鲜坑到辽东!”
“朝廷征发白杆兵、狼兵入辽,当初为何不多等些时日,一起来宽甸,单靠这些浙兵,也不是奴贼对手!”
“狼兵是广西汉人和当地土人之后,世世代代都在广西从军,悍不畏死,又忠于朝廷,不似这辽兵!若是他们来,或能和鞑子一战!”
“杨镐到底派不派人救咱?粮饷不给咱发够,火器不给咱发够,还让要独抗建奴,咱南兵就是群后娘养的?!”
沙尖子大营中军大账。
刘綎几位义子急得焦头烂额,围在老总兵身边,语无伦次谩骂。
派去沈阳求援的家丁,至今没有任何音信,沈阳也没派来一兵一卒增援。
便是傻子也知道,东路军被辽镇和朝廷给卖了。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人感到深沉的绝望。
十日前,众将率兵从宽甸出发时,还是抱着埽穴犂庭建功立业的心思,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镶蓝旗即将攻破浙兵大阵,只有金应河率残兵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既然无力回天,只有赶紧商议撤兵之计。
主帅刘綎安然坐在那张虎皮大椅上,气定神闲,闭目养神。
一众义子家丁吵得不可开交。
是战是退,还需老总兵拿个主意。
南兵身在辽镇,远离故土,如今被朝廷抛弃,他们到底为谁而战。
刘招孙冷冷望向众人,将手按在刀上,顺刀刀口崩坏,他刚从长枪兵战阵回来,亲手斩杀了几个溃退的浙兵,此时满身血迹,满脸杀色。
几位义子亦是杀气腾腾,前方朝鲜铳手全部崩溃,督阵的义子们在后面疯狂砍人,还是挡不住溃退的朝鲜兵。
监军康应乾脸色苍白,望着地面喃喃自语,东路军溃败,他想要军功彻底没了,而且斩杀朝鲜将领,以后早晚会追究到自己身上。
不过现在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先保住性命。
“义父,那狼兵白杆兵何时能到?”
刘招孙忽然抬头望向义父刘綎,刘总兵眼睛还是闭着。
去年朝廷招募天下雄兵增援辽东,白杆兵和狼兵在路上走了好几个月,最近才勉强抵达沈阳,便是到了沈阳,这些步兵想要来宽甸,少说也要六七日路程,”
眼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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