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牌,只带些重刀大棒之类的武器。
来开原之前,主子们便安慰大家,上次在混江之战遇到的那支明军长枪兵,已经被主子们全部杀死,大家也就安了心,既然不和这支长枪兵打,也就不需要再用长枪长矛之类的长兵。
主子说,这次到开原是要和辽镇打,所以要大家做好发财的准备。
不过现在要考虑的是,怎样保住小命。
这支包衣兵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对残酷的近身格杀并没有准备,刚才和土墙后面明军远距离对射,他们勉强还能支撑;但是面对凶残的白杆兵,包衣阿哈们便吃不消了。
这些包衣兵大皆是来自辽东北地,如果不是因为后金崛起,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一生都不会和四川白杆兵发生任何交集。
和真夷战兵不同,包衣阿哈没有严整的阵型,所以只能各自为战,他们手上的重刀大棒对付普通明军或许还可以,遇上这种可劈可砍的长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包衣中也有些悍勇之辈,挥舞短兵,躲过长枪连续劈砍,侥幸冲到明军近前,最后发现顺刀根本无法砍破双层铠甲,最终被土司兵用腰刀砍死。
“杀!”
秦兵手持白杆枪猛地向前刺出,锋利的链钩像游龙般刺中目标,在他前方几步之外,一个仓皇逃命的包衣兵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枪头从后颈刺入,从咽喉突出,鲜血顺着颈部动脉喷涌而出,包衣兵四肢瘫软,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秦兵出生于川东山地,在成为白杆兵前,他曾在三峡拉纤,一人干三个人的活儿,力大无比。
他个子虽然不高,身体却极为强壮。
每次杀敌的时候,手臂青筋暴出,每劈砍力若千钧,直接将包衣兵手中的顺刀砸飞,宛若天神。
“三个!”
秦兵掏出匕首在白蜡木枪柄上刻下一道线,正要抬头继续追击前面溃败的敌人,忽然听侧前方有人叫道:
“好枪法,有点戚家枪的意思!”
秦兵循声望去,在他前面十几步外,蓟镇兵仇英握着雁翎刀,刀刃还在滴血,在他脚下,躺着三四个包衣兵尸体。
秦兵认得眼前此人,他们是一个营的,他知道此人喜欢用雁翎刀,要给死难的兄弟报仇,见仇英打招呼,憨厚老实的白杆兵朝队友笑了笑,露出两行白牙。
仇英连续砍杀了三个包衣,追杀第四人时,那人功夫了得,差点要了仇英性命,若不是白杆兵追上来,他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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