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沈炼押送左光斗交付镇抚司。
他将左妙晴送到家中,叮嘱老娘好生照顾这女子,左妙晴半痴半傻,坐在地上玩泥巴,对着沈炼他老娘傻笑。
沈炼老娘一声长叹,扶起疯丫头,干瘪瘪的嘴巴不住念叨。
“造孽啊,造孽!”
忙完这些,赶回镇抚司,几个熟人都不在,沈炼也没在意。
在衙门里喝了会儿茶,想起裴大虎他们这几日便要回山东,起身要去山东会馆聚一聚。
卢渐行和赵一方跟着沈百户,三人说说笑笑,出了北镇衙门。
抬头望见两个锦衣卫拦住去路。
是南镇抚司衙门的档头,一个叫王纶,一个叫樊器。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南司衙门高手都来了。”
沈炼嘻嘻哈哈,从两人中间空隙快步走过去。
王纶是边军出身,使出把五尺狼牙棒,挡在前面。
“沈百户,哪里去?”
来者不善,
“本官去山东会馆,辞别故人,这,你们南司也要管。”
王纶樊器互看一眼,樊器冷冷道:
“兄弟俩奉厂公之命,来北司搜查东林余孽,还请沈百户不要为难。”
卢渐行高一方挥刀上前,怒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咱北司撒野?”
樊器望着周围涌上来的北司番子,冷冷一笑:
“查北镇抚司百户沈炼,与东林余孽勾结,贪墨辽饷,屠戮忠良,着立行逮拿审问,不得有误!”
说罢,他掏出张刻有司礼监印玺的公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这是九千岁亲发的逮拿文书,敢阻拦者,与犯人同罪!”
刚刚涌上来的番子立即停滞,站在原地相互看着,不知所措。
沈炼摇头大笑,对两人解释道:
“我与厂公是兄弟,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还有事,先不奉陪了!改日请你们喝酒!”
说罢,轻轻推开樊器手中的长斧,走出大门。
两位小弟硬着头皮也跟上去。
“沈炼!厂公忍你很久了!你不必去会馆,许佥事领了南北镇抚司各大档头,百十号人,已经去了,这会儿应该取了你同伙首级,沈炼,你还是操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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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长江奔流千里,出瞿塘峡,与嘉陵江冲撞交汇,形成三面临江重庆城。
重庆西面一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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