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忽然抬头一看,发现袁都察坐骑的屁股正在远离自己,已经向前走了五六步。
“袁都察,请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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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背插小旗轻骑铺兵簇拥着驿丞来到一段堵塞的粮队前,身材发福的挥舞手中腰牌,大声叱咤:
“堵在这里作甚?快把坏掉的车马推开!”
“军爷,俺全部家当都在这棉花上,就指着运到威海换盐引,棉花没了,俺也活不成了·····”
驿丞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棉花贩子,指挥手下几个铺兵连砸带抢倒在路旁的马车。
一群粮商站在后面冷冷旁观。
棉花商贩一把抱住驿丞小腿,哀求不要抢他的货。
“军爷,我不运了,我自己回去·····”
“上千两粮车被你耽误这么久,误了平辽侯的东征大事,没办你个通倭大罪把你丢进海里喂王八,就该烧高香了!滚开!”
驿丞扬起马鞭,指着周围看热闹的粮商,怒道:
“看什么看?!一车赚平辽侯一百两银子,给你们这么大好处,还敢不好好做事!”
说罢扬鞭就朝前面河南商人打去。
鞭梢忽然被人从后面抓住,驿丞勃然大怒。
“怎么的?还敢造反不成,给老······”
他这话没说完,前面几个正在抢劫的铺兵忽然都停下动作,抱着鼓囊囊的棉花,抬头惊恐望向主官身后。
周围安静下来。
身后响起一声浓郁的岭南方言。
“衰仔!大人嘅野都畀你衰咗嘞!(大人的事情都被这种坏了!)”
眼前一群北方商人茫然望向四周。
一个身材精瘦的开原大官在卫兵簇拥下走到近前,用不甚标准的官话命令道:
“既是行伍中人,拿了开原军的银子,就须守开原军律。”
驿丞连忙跪倒在地,磕头不止:
“袁都察饶命!饶命,下官也是想让军需早点运到·····”
袁崇焕脸色阴沉,挥手道:
“哄抢百姓,私吞军需,依律,斩!来人,把这几个祸国殃民的东西都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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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嘴港周围海域被大小福船堵得满满当当,上千艘来自辽东、天津卫、浙江、福建两广的商船正在海港装卸货物。
十几艘平甲舰拉开舷窗,露出它们骇人的舰炮炮口,正在五里外的海面上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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