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子大营便没了音信,害得镶蓝旗旗主在浑江吃了战败,这才便宜了刘招孙!他就是从那时开始发迹的·····”
艾尔礼见有人这样侮辱自己阿玛,如何忍受得住,他勃然大怒,站出来指着萨哈廉鼻子骂道:
“正红旗旗主萨哈廉,眼下大战在即,你说这些事情作甚!话说回来,当年浑河战场,要不是代善所领两红旗保存实力见死不救,老汗也不会死在沈阳!”
萨哈廉仗着有皇帝撑腰,根本不怕这个阿敏的儿子,针锋相对道:
“艾尔礼,汉人有句话叫,什么,前什么不什么,后什么师,老子现在提起阿敏往年的几次败仗,就是要各旗旗主都知道,以后打仗要离镶蓝旗远一点······”
阿敏一直是镶蓝旗的痛点,是历任镶蓝旗旗主抹不去的心理阴影,萨尔浒之战、开原之战、浑河血战、赫图阿拉之战,建州部与开原军的这四次大战,都是镶蓝旗最先崩溃,连累其他各旗。
所以萨哈廉提到当年镶蓝旗打败仗,艾尔礼才会反应如此。
杜度目光收紧,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情变得冰冷。
萨哈廉的兄长,镶红旗旗主硕讬连忙出来打圆场,他刚要说话,却见抬头望向眼前刚刚修葺完毕的静安堡墩墙,望着城墙密密麻麻的齐军战兵,眼中露出了深刻的恨意。
大清皇帝望向周围众人,目光落在多铎和萨哈廉身上,冷冷道:
“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朕是老汗的长孙,论起辈分,你们都是我的叔叔辈,只是四大贝勒都已战死,论资排辈,排到了朕,所以朕是大汗,是皇帝。老汗在位时便说过,八旗合而为一,方才为八旗,眼下,大清的敌人就在对面,不在诸位中间。”
周围一众旗主忽然都不说话,大纛之下静的出奇,风吹拂过戈士哈铁甲甲叶,发出令人不安的呼啸声。
“不要以为朕只有二十二岁,以为朕资历浅薄,朕今日告诉你们,若非朕当年为建州保全血脉,你们现在都去库页岛喂棕熊了!平日在赫图阿拉争斗,朕可以不管,今日上了战场,都得团结一致,若再有挑拨离间,阴阳怪气的,朕便斩了他脑袋祭旗!”
皇帝身边的戈士哈将手指按在刀鞘,只等杜度一声令下。
几位旗主都自觉把脖子往后缩去。
恭阿提出的三日期限根本无力实现,镶蓝旗的甲剌额真,直到这时,康乾皇帝才意识到,大清身边两个——如果不包括至今杳无音信的虎墩兔——队友都不怎么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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