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鳌拜大声呼喊了好几遍,周围狂热的清军弓手才停下射杀,篝火与火把映照下,冲出林子里的那道黑影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被致命的大箭射死。
这些女真猎人刚从林子里走出来没几年,身上都还残留着猎人的本性,鳌拜打了个呼哨,五六名弓手悄悄散开,埋伏在篝火侧翼,其余人也都把手中的三棱重箭换成了月牙铲大箭,后者对付老虎、野猪、黑熊之类的大型猛兽颇为有用,哪怕是最厚的野猪皮也能轻松洞穿,给猛兽造成严重杀伤。
巴图鲁猛一挥手,一个身披棉甲,手持长牌的清军刀盾兵小心翼翼上前,一步步朝倒在地上的黑影走去。
“松下!”
江流儿发了疯似得摇晃牢笼,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
几个同伴远远望着驭虎少年,他们知道江流儿和老虎之间的感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远处倒在地上的那个黑影。
刀盾兵小心翼翼走到死去的猛兽旁,握紧长刀的手忍不住颤抖,地上流淌着暗红色的血迹。
“射死没有?把虎头砍下来!”
鳌拜喊了一声,四个白甲兵举着火把缓缓靠上去,远远听见那刀盾兵惊叫道:
“不是老虎,是头熊。”
话刚落音,一只虎爪迎面拍来,直接将白甲兵脑袋掀去大半,周围顿时惨叫连连,走在前面的四个白甲兵接连被猛虎撕咬,场面异常惨烈。
鳌拜对着远处混战的一团黑影连连放箭,周围弓手也跟着主子朝狂暴的猛虎射去,重箭呼啸而过,消失在夜幕之中,隐隐能听到箭簇破肉的噗嗤声。
鳌拜一连射出五六支大箭,直到胳膊酸痛,无力张弓,其他弓手也都一样,这时黑暗中所有惨叫声停止。
巴图鲁望向周围惊魂甫定的弓手,急忙询问道:“死了几个人?快去看看囚车有没有····”
他还没说完,旁边一个清军甲兵指着林子,大声叫道:“它跑了!”
弓手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昏暗的月光下,一头受了伤的老虎飞速越过篝火,消失在江边密林中。
一群弓手还要张弓搭箭,鳌拜挥手道:“不必追了,它中了箭,必死无疑,今晚所有人不得卸甲,五人一组,轮番值守,明日辰时便出发。”
江流儿望着黑黢黢的林子,担心松下是死是活。
见囚车全部安然无恙,鳌拜松了口气,命令清军结伴上前,将被老虎撕咬成碎片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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