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传来妇人哭泣,中间夹杂着几个男人的淫·笑。
李定国小时候在流民中待过,跟着流民大军去过很多地方,这这类事情见得多了。
他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干涉此事,毕竟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忽然,那个女人哭声变得更加凄厉,李定国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将包裹推出,咬着腰刀,从马车下爬了出来,把装满部下头颅的包裹轻轻放在一边,乘着城碟上火光朝哭声方向摸索过去。
东方天空还没有露出晨光,街道两旁的大树上,每一片叶尖,一边挂着露珠,一边隐藏在阴影里。
眼前是几个衣衫褴褛的花子,像虾米似得弓着腰,围着个妇人,在巷子阴影里公然宣淫。
那妇人衣衫被拉扯下来,在黑影中无助挣扎着,手脚被花子按住,嘴巴被什么东西堵着,李定国站在花子身后,隐约能听到些客家方言。
站在外围看热闹的一个花子,身子忽然一阵颤动,像是打摆子似得,原本句偻的身子弯成弓状,双手痉挛,然后软软的垂下,前面同伴还在快活,暗夜中闪过两点寒光,两人同时捂住颈部,惊恐的向身后张望,不等看清凶手,便倒在了血泊里。
这时,最后一个花子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妇人,这是四人中的头目,身材明显更加粗壮,他从袖中甩出几枚暗镖,对着巷口大喊大叫,一边提起裤子,在地上摸索火折子。
火把终于点着,衣衫不整的妇人,蜷缩着身子,抱膝蹲在墙根下。
“出来!娘希匹!”
火把照亮巷口,映出一张冷峻的少年的脸。
花子老大抡起木棒就朝少年砸去,木棒刚刚脱手,只听嗖一声响,心口一阵剧痛,低头看时,一支五寸多长短箭,已经没入心口,他身子一软,堪堪倒了下去。
那少年立即给花子补了刀,在几人身上摸索出碎银和女人的首饰,对着火光,首饰上还沾有血迹。
他将碎银收了,揣在怀里,把首饰在尸体上擦了擦,扔给角落里那个被吓傻了的妇人,然后熄灭火把,刚转过身,只听身后有人道:
“恩人,请留步,多谢救命之恩。”
说的是大明官话,声音清脆激越,年龄当在十五六岁。
李定国心中诧异,这可是在饶州,寻常百姓哪里会说官话?
不过他现在有事在身,没功夫细究这些,头也不回,对那妇人道:
“我是个外地人,路过这里,管不了太多事,你想要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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