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王锡爵的儿子王衡,以前在大齐做画师,父皇还请他给儿臣画过画。”
刘招孙搔了搔额头,仔细想了会儿,好像有过这么个人。
“武定元年,父皇南狩临清,这个王衡逃出京师,回太仓州老家了。”
刘堪博闻强识,太上皇最不堪回忆的往事,他都能记得。
刘招孙尴尬一笑。
“确实有这么个人,你提起此人作甚?”
“王家比徐家更有钱,儿臣准备抄略二徐后,再掉头对付这个王家,估摸着也能抄的几十万两银子。”
刘堪说起抄家来,脸上表情非常平静,让他父皇有些惊讶。
刘招孙岔开话题。
“开封府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刘堪拱手道:“回父皇,昨日儿臣在乾清宫观政,吏部主事有提起此事·····儿臣敢问,当年父皇赏赐给张家多少田地?现在这些田地是否还在他们手中?”
刘招孙没料到刘堪对此事如此上心,太上皇因为这位刚刚“掌权”外孙想要给外公争取更大权益,便随口答道:
“武定初年,你母后入宫后,便赏赐给张家八千亩上田,还给了五千两银子。”
“那为何没有封赏他们爵位?”
太上皇微微一愣,接着道:“你母后不许,她当年的经历,想必你也知道。”
刘堪神色平静道:“儿臣不知。”
“总之,你母后和他父亲,兄弟,关系都不睦,别的事情,朕也不想多说。”
刘招孙不愿提及那些往事,看刘堪这架势,摆明了是要给张嫣娘家人争取权力。
正要松口说可以再打发张国纪五千两,却听小皇帝大声道:
“父皇!儿臣以为,八千亩上田,委实太多,开封府张家,他有何德何能,难道就因为女儿是儿臣死去的母后,他们就要占据这么多土地?儿臣所知,开封实行的可是《齐朝田亩制度》!”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刘招孙意味深长望着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皇帝。
“父皇,儿臣以为,非但不给张家人因袭封赏,还要立即清理他们这些年拖欠的赋税钱粮,八千亩良田,足够两百农户耕种!这些年,他们占着地,除了钱粮,至少浪费了大齐两百个战兵!”
“堪儿,张国纪可是你外公,他儿子张兆,是你舅舅,你真要,刻薄如此吗?”
刘堪若无其事道:“儿臣的舅舅,是国舅金大久,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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