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手下听了,都发出爽朗笑声,龅牙不适时宜的附和道:
「宁古塔十八个兵站,裁掉了十二个,最后剩下的六个中,日子过得最好的,还是咱们,的亏有钟头这样的大才,上阵能杀敌,下马能做买卖,那啥,文武双全啊。」
钟大发挥手示意龅牙不要再说下去。
「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在这宁古塔,想弄银子,得心狠,得手黑,你们跟着我钟大发吃肉喝汤可以,可是你别咂摸嘴,惹人眼红不说,还容易惹事儿,知道吗?」
一众心腹连连称是。
「不说了,吃肉喝酒。」
一众驿卒正吃得酒酣耳热,外面传来哒哒马蹄声,钟大发皱了皱眉头,大雪封山的天气,这么早就有人来兵站送信?
他放下酒碗,示意龅牙出去看看,龅牙都囔道:「怕不是前日跑丢的马驹,自己又回来了···」
不等龅牙说完,外面响起一个阉人的叫喊。
「人都死到哪儿去了!钦差查桉,还不出来迎候!」
钟大发听见,酒醒一半,一脚踹翻酒桌,匆忙整顿衣裳,领着一众驿卒,出
门去了。
刚走出兵站大门,迎面望见七八个身着黑袍,袖口纹着黑蟒的太监,簇拥着一辆马车,已在雪地中等候多时。
钟大发毕竟见多识广,早年去过京师,一眼便看出,眼下这些都是宫里的人,而且一个个品级不低,至于轿中人物,更是极为尊贵。
他连忙跪倒在地,口称该死。
身后一众驿卒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也跟着跪下一大片。
半响过后,马车里传来一个尖细沙哑的声音:
「都说这宁古塔就是鬼门关,这宁古塔的几个兵站,是鬼门关上的奈何桥,神仙小鬼走一趟都得脱一层皮,看来咱家久在宫中,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说着便在两个公公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径直走到钟大发身前,低声道:
「钟大发,你收钱还敢收到咱家头上了?是不是还要收皇帝的钱啊。」
钟大发连忙解释道:「都是底下人不懂规矩,刚才他们也不知道前面那两个是您的手下····」
钟大发边说,边急忙环顾四周,一众部下都知趣的把头转向一边。
「李公公,这是下官一点心意,权当是给李公公接风洗尘,公公来此公干,下官这几日另有孝敬。」
李菊英从袖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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