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刚才精铸车间的已经完了,下一个,铸造车间上车,铸造车间的选手是岳,岳红枫,岳红枫同志来了吗?”厂工会粗壮主持人抬高嗓音喊。
这边,人群外,岳红枫正低头戴手套,一双白线手套,像里面塞进了东西,怎么也伸不进去。
“快点,抓哇甚了,里面有金子了还是有老鼠了?”车师傅一旁看着着急,不住地翘嘴唇。郭国柱不做声,手提着水桶径直往人圈里走,边走边说:“师傅师傅,请让一下,请让一下。”他挤入人圈内,麻利地放下手上的水桶,娴熟地去搬砖台上的水桶。
忽然有人阻拦,是刚才的主持人:“唉师傅,师傅,等下。虽然没硬性规定非用统一的辅助工具,但你带的工具,按要求要检查一下。”
郭国柱愣了一下,马上笑了。他走到一边。主持人和另一人上前翻弄水桶。水桶里有水,水打到水桶的脖子处。粗壮的主持人和另一人一人一边将水桶提起来,看桶底,又看桶四周。
“嗯,好像没啥问题,是哇?”
“嗯,应该没啥,唉等等,这是啥?”另一人突然对粗壮主持人说。另一个人也是个中年男人,不胖不瘦,寡白的脸。贾主席知道是厂工会劳动竞赛部的主要干将。好像姓黄。比较活跃。姓黄的人说:“水桶底部有个圈。”
大家屏吸齐刷刷瞪着眼睛,看着刚才被郭国柱搬弄好的水桶。又看看郭国柱。也许郭国柱太镇静太稳重了,齐刷刷的眼睛里,有两双最焦虑,都显出一种要逃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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