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五骑,夺门而出,向着黑夜深处跑去。
杀红了眼的胡边关根本顾不得考虑,纵骑直追,但是等到出了临时营寨,没跑几步,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那些图坎逃兵不见了踪影,相反周围多了许多与自己十分相像的翔龙士兵,同样是身穿光明铠,或是手持马槊,或是手持长枪,也有的持有狼牙棒之类的重型破甲武器,腰间丫丫叉叉的挂满了短兵,身上或多或少的沾满了血迹。
很显然像自己一样,刚刚鏖战了一场。
虽然大部分都不认识,仅仅是一眼,胡边关就可以确定他们像自己一样,都是边关溃兵,而非披了翔龙铠甲的图坎人。
铠甲兵器可以掠夺,但是生活习惯,无论是装备的着装习惯,还是武器的持有习惯,双方都存在着巨大差异的,是那些出身蛮荒的图坎人模仿不来的。
除非是那些世代居住在翔龙长城内部,已经被翔龙帝国高度同化的归顺图坎人。
而那样的图坎人,则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图坎人,而是翔龙人。
严格意义上,胡边关便带有这种人的血统,一丝之间,还能看出他与图坎人相似的地方。
但是他自身坚定认为自己是翔龙人,与侵略成性、野蛮暴虐的图坎人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给这些边关士兵太多思考的机会,迎面就响起了剧烈马蹄声和图坎人的呼喊声,很显然那是图坎人的援兵到了,而且数量不少,远远不是刚刚的游兵散勇所能比拟的。
看着身边密密麻麻多达百数的明光铠重骑兵,被刚刚杀戮激起热血的胡边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咆哮道:“干他娘的,我不知道诸位同袍的归属,也不知道你们曾经身居何职,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
我就想问诸位同袍,心中是否还有一点热血?是否已经过够了这种溃散逃亡的日子?愿不愿意跟我大干一场?”
“这还用说,这种鸟日子,我早就过的不耐烦了,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想让人像兔子一样的撵着到处跑。”
“俺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弯弯绕绕,若是你说奋勇杀敌,算俺一个,你冲到哪里,俺就跟到哪里,若是继续逃跑,别怪俺吐你一口唾沫,骂你一声懦夫,白瞎了一身好装备。”
“这位大哥说的直接,我喜欢听,干他娘的,就为了这身装备,也要干他娘的。”
“冲上去,杀光那些图坎人。”
“还用说,杀光这些蛮子,一直是我最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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