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意外撞击是否有火上浇油的嫌疑,把小病变大病了。
而躺在床上的克拉夫特,出于异界灵魂的职业敏感性,在他们的交谈中迅速捕捉到了一个词。他勉强活动着自己的手想要推动自己,莱恩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伸手把他扶起来,用被子在他身后堆了一个小包,拿水壶喂了他一口水,方便他坐起来说话。
“你刚才说的‘特色病’是怎么回事?”克拉夫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莱恩把水壶凑过去想让他再喝一口,但是他偏了一下脑袋避开了,“什么叫你们村的特色病?我这样突发的高热在这很常见?”
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但昨晚的记忆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残片,更多的内容遗失在他发掘不到的深处,现在他需要一些线索。
可能是是这个症状太有特点,业余医生在这方面表现出了良好的记忆力:“据我父亲说,当然他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再早我也不清楚了。这里很早就有这样的怪病了,基本都年轻人,每隔八九年就有一个。都是突然头上发热,烫得像在火里烤过,说什么蛇之类的胡话,最后都……”他说着突然顿住,观察了一下莱恩和克拉夫特的脸色,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不会迁怒自己,“最后都没活过两天,我父亲遇到的也是这样。”
见莱恩和克拉夫特不太相信的样子,医生翻出他那套放血工具:“我爷爷来这里前是外面的正经医生,这套东西还是他留下来的。他说其他地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就算是高热说胡话的,也不至于都是跟蛇有关吧?”说着他的声音又小了下去,“当然这也是听我父亲说的,他猜这里有条蛇的恶灵,吃了新鲜强壮灵魂后就回去,等饿了就又出来了。”
克拉夫特习惯性地自行对他的话过滤了一下:急性起病,好发于青壮年,以发热、谵妄为主要症状,有明显的地区性。致死率极高,不排除当地医疗措施起反作用的可能。
当然,还有“蛇”。这个莫名其妙的元素现在还徘徊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现在的状态跟从梦里醒来一样,由遥远的梦境中被拉回现实。除了印象最深刻的内容外,其余一概不知。唯一不一样的是一种朦胧的感觉,挥散不去,让他觉得有什么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被彻底改变了。
这种朦胧感像是在过去某次旅游的漂流项目,他在皮划艇上俯视藻类过分繁衍的浑浊水面,突然有水下的黑影从余光中闪过,细看又什么都没有。自我怀疑中,那可能是荡漾的水波造成的错觉,或者上方嶙峋的怪石老树投下的斑驳阴影,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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