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稿还没整理,尚留未毕的半页静待续写,仿佛那个人马上就会推门而来,继续伏案工作。
“不,当然没有,克拉夫特是一起出来的。我们本来约好今天中午前再去,但是这都傍晚了……”卢修斯无意识地揉搓着手里鸟嘴面具的皮革,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不对劲,这种描述完全跟不安紧张的表现对不上。李斯顿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摆出话疗架势,他断定这小子话肯定只说了一半,而且藏起来的那一半不简单。
克拉夫特向来是个严谨的人,一般不会放人鸽子,但失约一次就那么着急,把事情说得那么简单骗谁呢?
他拉开另一张椅子,让给卢修斯,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来,接过要被揉坏的鸟嘴面具。心里想的是这到底怎么回事,有内容要瞒着其他人,连自己也不告诉。
“卢修斯,我有做错什么吗?让你如此不信任我。”李斯顿盯着卢修斯的眼睛,与他对视,像是在逼迫某个隐瞒冶游史的病人如实道来。
“当然没有。”卢修斯连忙否认,避开他的视线,这个心虚的动作瞒不过李斯顿眼睛。
“好吧,你这样我也没法帮伱,如果克拉夫特只是失约半天,我建议你等明天。毕竟谁没个急事呢?”
借着讲师的身份强迫卢修斯说出来是不可能的,李斯顿心里清楚得很,给点压力,然后表示自己不想参与,卢修斯内心的不安和表达欲会让他主动找人分担。
李斯顿没有起身,靠在椅背上看着卢修斯一脸纠结,“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见到克拉夫特记得提醒他我有把重写的病历带来。”
卢修斯十指交叉,都快拧成麻花了,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们有些奇怪的发现。”
“嗯?”
“他不可能不来的,我们发现可能是一口水井的问题,导致周围的居民醒来时间越来越晚。”开口倾诉后,卢修斯看起来放松了一点,这事一个人憋着实在是不舒服。
“具体是什么问题?我这里遇到的那个面包师可不会去盐潮区打水。”
李斯顿有不太好的预感,自己的这个病例成了小孔,克拉夫特从中窥见了不得的东西,而且看样子是个大坏事。
“克拉夫特坚持认为有关系,他……行为有些奇怪。”卢修斯在克拉夫特形容卡尔曼的话里找到了模板,套在克拉夫特自己身上正合适。
有关系?李斯顿心里一沉,都是睡眠时间增加、难以唤醒,要说有关系,他立刻联想到了卢修斯最早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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