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经历过一次可怕的灾难,他们也没为新矿洞提供什么支撑结构,或者说不知在哪需要人为的支撑。这些洞穴就像由盾构机在岩质山体里钻出的隧道,结构远超人类修建的矿洞,以外行眼光看来安全感十足,完全想不出是如何发生倾塌。
人类自如地行走其中,好像从来就是为他们而设的通道,为了导向深埋岩层中的矿物。
火把将憧憧身影照铺陈至土黄色洞壁上,随处可见的、提供了丘陵主材的岩石,伱甚至不容易在这找出一块其它种类的石块,只有黄色的岩山和它们风化而来的稀薄同色土层。
一般而言,他们还要在鲜少变化的黄色岩层中走上好一会,直到矿物的颜色晕染上洞壁。开始并不明显,多数时疑似火把的燃烧即将结束,照映的视野偏红,被蒙上纱雾样的感受,而衣服、皮肤并未随之变色,仿佛被在画布上色时被遗漏。
迟钝的人会到色泽逐渐加深时才有所发现,像岩层的血管被切断,暗红色泽漫涌,浸没来处与前路。克拉夫特会感觉自己钻透某个巨大生物的表皮,进入真皮层内,而周围就是蘸血的组织,这些洞穴是窦道、瘘管之类的病态结构,不该被分入“自然形成”。
它们红得有些刺眼,令视觉疲劳、呼吸粘滞,如同漫步血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算全错,这是品质不错的赤铁矿,在矿镐凿击声传来的地方,含铁量还会更高,也更为暗红压抑。
“铁矿,跟前面的没有区别,除了品相比较好。”些微的失望,不算严重
之前领他们来的那位妇女就在此劳作,往已经削薄一层的岩壁上挥镐,落下少许碎矿。剥脱表层后依然是被染红的岩层。
“冒昧一问,村里有谁了解原来老矿洞里情况吗?”
“知道里面怎么样的人,都留在里面了,那两个外乡人和他们的东西也是。”健壮妇人搁下矿镐,火把插在洞壁上凿出的凹槽,筐中堆了浅浅一层碎矿,“他给钱雇人,自己安排人来运走,还不许男人们往外说。”
“真就没人偷偷提一嘴?”
“可能有吧,不过给他干活给的多,如果告诉他谁往外说了还有钱拿,大家都盯着呢。”她眯着眼抹开汗水矿尘混合物,把地上的散落碎矿用脚划到一块,“我丈夫是个老实人,只管干活拿钱,可能哪个滑头偷偷告诉过家里人。”
“如果你们对那有兴趣,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吧,没人挖得通那些石头。”
“谢谢。”
“如果能再加几个铜板,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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