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愿意再考虑会固然不错,现在克拉夫特只想看目前找到的顶尖工匠怎么给他做胸穿针、充气装置。
比起注射器,胸穿针不需要做那么细,但想必也不是好对付的工程。还有连接气筒和针头的软管,这气密性反正不是他头疼,提就是了。
“维斯特敏堡有王国最好的一批工匠,我见过他们把弩机缩小到放在衣摆下携带的同时保留射穿皮甲的威力,你的东西能消耗他们多长时间?”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原来马丁的小型弩是这么来的,克拉夫特对将到手的成品多了几分信心,“在这段时间里,我要筛查一遍公爵的并发症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你觉得这种病是外来的?”费尔南对这种寻根究底的态度有点不解,就突出一种什么都要查的、细致到繁琐的流程,他没在克拉夫特之外的人身上看到过。
“不知道,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不太相信孤例。难道那么多肺消耗病的病人就公爵一个染上了从没见过的症状?总得有个来源吧,比如公爵的消耗病可能是由他的夫人传染给他的。”
“食物、环境、人员,有一个算一个,相信威尔伯特先生的内务官身份能提供我要的消息。”难得遇上一次特殊病例与完善信息档桉并存的机会,不记白不记。
“万一都不是呢?”
“那更好,说明是公爵特有的条件造成的,范围小多了。”克拉夫特把挂在脖子上的带子摘下搭在臂弯里,它弄得脖子一直发痒,“目前的计划就是这样。另外,这东西是什么?”
“绶带,在授予学位身份的场合佩戴,不过你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放着了。”
“为什么?”克拉夫特不解,听用途蛮重要的来着。
“已经没什么更高的东西可以授予你的了,欢迎正式加入里弗斯大学,克拉夫特教授。”相当简单的欢迎仪式,学院主事人象征性地为他正了正衣领,表示与这场与会面同步的授予仪式完成。也算是实现了“业界同僚见证下”“由一位身份尊贵的人物”授予。
两人心思都不在此,见一边不知从哪冒出的马丁已在礼仪距离外等候了一会,决定就此分开。
克拉夫特走出几步,忽地回过神来,“等等,费尔南教授,为什么我记得邀请函上说的是在学术聚会上授予?也就是说直到信件写成时,公爵还自觉身体不错?”
费尔南一怔,“大概?”
克拉夫特心道要遭,又是个病程不记全的,很难想象接下来要怎么追朔发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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