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黯淡趋势。一成不变的寂静,疲惫蔓延、拉扯双手,紧张恐惧快速消耗着体力和精力。伊冯摸索着触到钥匙孔,偏过脑袋试图向外窥视。
光斑消失了,转瞬复归明亮,温和的光从小孔穿过,装作什么都么发生。
【它们没有离开】
像是为了肯定这个想法,钥匙孔再一次被遮住又亮起。惊惧莫名的想法接连冒出,伊冯想不通它们为什么要在这里驻留,还登上了二楼。
无意义的徘徊?抑或在搜寻什么?搜寻这里唯一存在的生者吗?
仿佛下一秒门外会响起敲门声,求生本能想要起身逃跑。可是除非她能挤过那扇绝对没头骨宽的窗户,否则就只能在这间房里被堵死。
等待,再等等,她这么想着,抓住匕首木柄。这把武器除了金属料外基本是全新的,握柄来自很好闻的松木,被处理得很光滑,没有木刺,包上能抓稳但不磨手的布条。
伊冯很快又觉得没什么意义。它们已经解决掉了夜巡卫队、楼下的几个成年人;光凭这根匕首又能做什么呢?帮库普扭转战局的经历并没有让她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相反的,她很明白自己的局限。
一种质疑,一种无可避免的质疑出现在眼前。即使她再怎么努力,真的能有什么改变吗?即使她能像骑士那样强壮、威尔伯特内务官那样号令其他人,本质上都没有区别。
曾经她觉得慰藉港已经够冷酷可怕的了,自己已经掌握了生活的一部分必须能力。
但还有远比那更可怕、比想象中更冷酷的事实,即任何人的任何努力在某些东西来临时都没有意义,就像克拉夫特医生也承认无法解决父亲的病,海洋不会在乎淹死的是船长还是水手。
这个想法让身体轻微颤抖起来,甚于门外腐败之物徘徊的绝望。
【要是.】
要是什么呢?她靠着门板呆坐了一会,想着要是克拉夫特,或者至少是库普在这就好了,但改变不了她是这里最后一个人这个事实。这加深了那种绝望无力感。
幸运的是,伊冯一直觉得自己还有个不算优点的优点,那就是适应能力很强。
往离门远的地方挪了挪,靠到了床脚,以便远离那股越发浓烈的腐臭和粉尘混合味,防止不可控制地咳嗽出声。
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有些麻木。接着她计数着锁孔被遮挡的次数,掰到第八个指头后,好久才等来第九个。
它们确实没有离开,反而在这栋建筑里留了下来。要知道,它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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