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稚嫩的意识,在其中不及城堡中的一块砖石。待这一切结束,空旷地站在荒凉山脊的碎石堆中,记不起自己从何而来、所为何事。像整片海滩上的沙子从指缝间溜走,留下只是其中一两粒
【我想……】
伊冯呆滞地站在原地,还维持着捏喝下那些液体时的动作,本能让她想要呼吸,却没有往常那种稀薄但充实的感觉涌入肺中,身体捕捉不到维持运行必要的物质。
她猜测自己可能是要窒息了,所剩无几的力气一分一毫地从身体里被夺走,理解的东西又多了一项,原来窒息缓慢逼近是这样的。
这时候大概应该害怕、后悔之类的,畏惧死亡,后悔没有听父母的警告——按照她所知的应该如此,不过“父母的警告”在记忆里比现在吸入的东西更稀薄,而对死亡的畏惧……
【人本身处于一种慢性死亡】
瘫痪在床的人无可作为地死去,绝大多数人也无法反抗周围的一切,徒劳地进行挣扎,像无边海面上落水者扑腾双手延缓注定命运到来的时间。
她想起了自己为何而来,那个由短暂十余年人生培育的执着念头,她不想接受“慢性窒息”的命运,需要一种超越常理的力量,像瘫痪者长出新的肢体、溺水者双颊生腮。
这个念头驱使着她动起来,仰望上方,寻找自己落下的地方。
上方并没有层层穿通的楼阁,有的只是一轮巨大、晦暗的天体,高悬于苍茫荒凉的大地上,密集而无法记住的皲裂密布于表面。
坠落感再次袭来,方向截然相反,在“楼层”间穿梭时,那道白光中与菌蕈中的注视感亦再次降临。
这次它们迫切地涌来,想要黏附上这趟顺风车,前往更“上层”。
渴求非常理之物的残存意识欣然应允,接纳其一同踏上旅程。
……
……
“我算是搞明白了!”克拉夫特推开库普的搀扶,脚步虚浮地返回了教堂,吩咐队伍封锁了二楼走廊,顺便把手脚发软的马丁从楼上抬下来。
爱德华发明的那个“法术”本身没啥问题,就算与深层生物建立联系的人一时抗拒它的牵引失败,最多也不过自己死得干干净净,连收尸都不用麻烦别人。
但这东西一旦具体使用起来就会出现两个问题。
第一个,在多次、乃至数十次的使用后会发生什么?爱德华考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克拉夫特不知道,手稿也没后续进展部分,但这个被发现另一个世界和“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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