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数的人来说,很难接受干看着能挽救的病例一步步恶化。
“维伦讲师,可以的话帮一起收拾下工具。库普,趁这会你们把他的头洗干净,别使劲摇。”
……
……
不到十分钟,就从隔壁仓库挑来必要工具的克拉夫特回到了房间。
“怎么样?”
“教授,我提前为我的冒犯致歉,请问这种打开头颅的治疗您以前进行过多少例?”
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坦白来说在这纯属头一回,可修士们能考虑接受就已经不容易,要还照实说的话肯定没法让人安心。
“从我的祖父那一辈起,我们的家族就开始了对头脑的探究,在颅骨结构方面有着较为先进的认知,实践经验相当丰富。”
“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清理骨板和下方一层隔膜之间的淤血,远没有触及内部。”
除了对克拉夫特家族真有点了解的库普外,在座诸位纷纷露出了然之色——原来是医学世家,培养出这样的人物在情理之中。
内部讨论一番后,修士们快速得出了一致意见。
作为长期活动在一线的人员,他们对这种伤势凶险程度本就有着相当了解。
也许是刚才共同对敌经历取得了一部分认可,抑或作为格林要找的人有信用加成,天平逐渐朝着克拉夫特希望看到的一边偏斜。
“把命运交给天父不意味着放弃人的努力。”修士中的一位站出来,代表所有人给出了答案,“但我们希望能旁观。”
“可以,我正需要人帮忙固定住他。”克拉夫特拿起今天要用到的第一套工具,不是手术器材,而是标准的理发用品。
为了清出手术区域,以预计切口为中心的一大块毛发都被彻底刮除,在头发浓密的头顶开辟出一大块空地。
希望这位醒来后不会为形象烦恼一段时间。不过中年神职人员本来就流行地中海发型,可以安慰他这只是把必然的未来提前了一些。
“接下来场面会比较特别。既然同意了治疗,我希望你们能安心按住他,而不是造成干扰,这里偏上一点都不是小事。”
话是那么说没错,谁都能理解。他手上的操作就不那么让人安心了。
在场的修士都不是会在战场上手软的人。但手起刀落把对手送去见天父和看着人一点点稳定地把皮瓣切开、从头骨上剥离是完全的两回事。
“拿住,不要动。”克拉夫特用带齿止血钳夹住掀起的皮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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