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著到能明显看出水肿的心衰,在两次见面期间发生了巨大改善,几乎让人变了个样子。
首先可以排除自愈可能,信这种程度的心衰能自愈不如信心肌干细胞,听巴伯的表述,似乎这个过程和服用诊所开出药物的疗程是基本重合的。
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戴维可以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在扫射自己,像回到了解剖课上,只不过解剖刀不在讲师手里,而是朝他扎了过来,翻开颅顶查看里面的内容物。
克拉夫特得承认,他对这个时代的内科同行有一种固有的、绝不会诉之于口的偏见。
毕竟这帮人的主要工作是以朴素的元素理论解释不成系统的临床经验,通过加热水溶或烧灰的方式提取药物有效成分,或者说他们所认为的有效成分。
大部分“治疗”都很难说是对病人有益的,而大概有益的那部分里又有大部分处于测不准状态,时灵时不灵,且效果有限。
之所以始终地位远高于外科,都是因为缺少评价标准,且一般比较少有病人直接死在执业场所,显得相对不那么可怕些。
如果真是戴维的药物产生了作用,即使只有一例、缺乏证据,也足够有意思了。能起到更好效果的药物他知道不少,但没有一种是能在目前靠手工走捷径制作出来的。
克拉夫特肃然起敬,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调整对戴维的态度,这位可能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不过有个小问题,病情好转的巴伯先生很激动,看到病人变化的教授很激动,可开方的医师看起来反而不那么兴奋,也不居功自傲,全程随口附和着,在巴伯的赞美和克拉夫特的注视下显得有点心虚?
他甚至主动拒绝了合作销售的建议,让发现商机的财务官深感可惜,露出那种“我都懂,保密配方不可泄露”的表情,报出一個克拉夫特本以为戴维绝对无法拒绝的数字后遗憾离去。
盯着马车离开的街口,戴维的眼神仿佛看着一把金沙送到了手上又从指缝流走,眼球上的血丝都是放金光的。
“不可思议,没想到还有能缓解心衰的药物,在维斯特敏那边我都没听他们的教授说过。”
“心衰?”戴维还没回过味来,他的心痛写在脸上,“什么心衰?巴伯先生不是还算年轻吗,心脏功能应该还不错。”
“.”
“那你是按什么给他开的药?”有那么一会,克拉夫特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或许心衰的不是巴伯,是他。
看在刚产生的敬意份上,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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