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克拉夫特的观点,深层影响其实跟很多病有共通之处,三级预防永不过时。
第一级是远离危险因素,预防发生;第二级则是在临床前期「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遏制进展。
格林目前就属于第二期,可以做出早期诊断:有明确接触史、症状不够典型但基本符合。
早期治疗往往都很简单,很多不需要下猛药也可以扭转趋势,却又是因为简单往往被轻视,放任病情发展。
比如像格林这种,看着有点后怕,真要采取措施时马上就会给自己找譬如「说到底也就是幻听」「做了几个梦罢了」「又不是没直面过实体的」之类的借口。
于是就拖到了第三级,已经进入临床病程,为了防止进入不可逆的恶性循环,雷霆手段在所难免。
所以他很真诚地建议道:「真的,只要先去几天试试,你听到声音就记一笔,然后每天统计出次数记录,如果有下降趋势就说明我是对的。」
克拉夫特捂着茶杯,与格林对视,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的真诚。
双方合作也挺久了,说起来也算并肩作战的交情;一方面他不希望对方因为
完全可以避免的原因导致出现什么不可逆的精神或躯体损伤。
另一方面,到时候动手的还是他,就算为了避免增加工作量、缩短预期寿命,也该多劝劝。
「说真的,我觉得值得考虑。你做的已经足够了,就当是难得的休息日,即使天父创世也会有一天休息呢。」瓦丁先一步被说动了,但他更清楚不可能让格林抛下所有事务,「我每天会把新文书送过来。」
「这确实是个办法,就是得麻烦瓦丁了。」在好友和克拉夫特的压力下,神父终于有了动摇趋势,「我还得先向上说明为什么要在限制行动期间离开城区。」
「我很乐意。」
瓦丁脸上写着「如果你愿意暂时放弃继续跟这些东西耗着的话,我也可以不用那么麻烦的」,但他明智地没提。两人保持着出奇的默契,先把格林送出门再说。
「但是......」眼看着事情就要成功,格林又有了转折。
「没有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你的病情,放一位精神状况不佳的神父在岗位上也是对天父的不尊重。」克拉夫特试着套入教会的角度打断他。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格林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我有个想法。」
「克拉夫特教授,你觉得可能是距离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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