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个正在领兵的将领不同,麻贵以下这六个晚辈全都在一线带兵,都是有实权的将领,更别提麻贵本人还是朝廷唯一一个“特种军”禁卫军的司令,说麻家是“朝廷第一将门”,好像确实也有道理。
麻贵看出了自己这侄儿的窘境,虽然多少有些失望,但也没太在意,毕竟麻承勋还年轻,他长于作战,短于言语,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前这般复杂的大事,人一辈子又能碰到几回呢?
“咳咳。”麻贵假意咳嗽一声,忽然插话道:“麻家这些年颇得朝廷器重,使我子侄镇守四方多地,此确有其事也。本帅对皇上、对元辅皆感恩至深,常与小儿辈言及,告知其唯舍身以报也。”
不等李如梅接话,麻贵又继续道:“不过,麻家诸将虽受重用,但星散各地,并不扎堆一处。似本帅在京,则京中子侄唯承勋在侧,因此朝廷即便用之,也不必多虑。”
李如梅微微一笑,道:“大帅忠贞谁人不知,不过朝廷如何用人,到底有着许多考量,有时也未必仅以忠贞而定……”他说到此处,瞥了马栋一眼,轻笑道:“就如今日,麻统制刚才也说,他还以为该是他第一镇领取武备,结果朝廷却把这差事给了第三镇,呵呵。”
麻承勋听得目光一冷,正待开口,却见麻贵遥遥伸手一拦,淡淡地道:“威福唯皇上自专,任免唯朝廷一言。我等为武将,只消听命即可,何必琢磨其余?用谁不用谁,何时用,何时不用……这都是元辅、周阁老与大司马该考虑的,轮不到我等揣度。”
李如梅哂然一笑,点头道:“大帅所言极是。既如此,我家诸兄弟如何任免使用,可不也是朝廷旨意?麻家将用于四方,李家将用于一翼,其中缘由为何,恐怕只有皇上、元辅知晓,而我等既不知为何,又何必多加揣度呢?”
麻贵点了点头,依旧面色淡然,道:“确实不必揣度。”
麻承勋显然没有乃叔气量,忍不住道:“我看东李西麻还是有所不同的。我麻氏受命出镇,朝廷说去哪就去哪,从不计较去处。若奉命作战,手下兵将折损再多,也只是默默承受,从不以此与朝廷讨价还价,却不似有些人,出镇一方则要压服一方,稍有战损便要回乡增补,呵呵……也不知那手下兵丁是认皇上呢,还是认他自己。”
李如梅双眉一扬,冷然道:“麻统制是在指责李某?”
“副帅不必作态,您知道末将这话不是说您,您也知道这话是在说谁……何必非要揽在自己身上呢?”虽然李如梅是禁卫军副司令,但显然麻承勋这个第一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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