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真正在大日峰后山一处清净的院落里吃茶,听师兄说着养花种草的大学问,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这才想起今日早上与下午饮了不少茶水,自己却不是吃茶来的。
便对对面坐着的一身粗衣,老态龙钟的灰发老者道:“师兄,你知道我不是来吃茶的,这养花种草的学问,我也不甚关心,我想知道,这许多年,那件事,你可放下?”
老者听见这话,眉毛一挑,懒洋洋道:“你是说、小师弟?”
“小师弟?”
这是他们这一代多少人最不愿提及的名字。
听见这话,顾九真脸色顿时一变,气道:“那妖孽如何配的上小师弟这个称呼,你天天守着院外师姐的坟茔,就没想过要替她报仇!”
顾九真说着一瞥院外新添了土的那堆小坟,心中沧桑伤感之意油然而生。
“报仇啊,我打不过小师弟,你现在能?”老者吁了一句。
“试过才知道,如今紫竹的香火我已有衣钵传授,再无牵挂,唯独这件事,总要做个了断”,顾九真徐徐道。
“今日早上你走后,我向山下看了几眼,这一届紫竹峰大出风头,尤其那少年,颇有几分师弟风采,遥想当年,我们几人莫不如此,那一年,我几乎胜了所有人,却输给了师妹,她又输给你,竟是这般造化”,老者感慨道。
“旧事何必多提,师兄整日养花种草,境界可有落下?”顾九真问道。
“旧事如烟云,我却是看不开啊,哪能如师弟这般破而后立,有一件事,我本不想说的,但再见了你,倒想说出来,装在心里总有别的滋味,当年师妹临走时,我抱她在怀中,便似多少年的痴梦,一朝得逞,我向她问了一个问题,我问她,我与璞玉,九阳,便把小师弟也算在内,你到底中意哪一个?”
老者一顿,眸光有些暗淡,接着道;“我本以为,论关系,他与璞玉为师徒,早些年更是亲近,论相处的时日,我这掌门自然占了优势,那些年以各种名目邀她从彗星峰过来,但她一向看重小师弟,知心话儿也总与小师弟说,叫人难以捉摸,唯独你和她关系在璞玉之下,相处时日又少,便你们俩说话的机会也不多,但境界悟性虽在我和璞玉之上,却也无法与小师弟浑然天成的道行相媲美,你可知师妹最后给了我一个什么答案?”
顾九真沉吟不语,忽而抬头道:“师兄,何必说笑,你贵为掌门,自然知道当年开山师祖留下的铁律,蜀山掌门,必孤孑一生,以天下苍生为念,不可娶妻生子,你又何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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