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带争济楚,虽是胭脂浓抹,却难掩额头褶皱,满鬓霜白,一头华发,近似耄耋之年的老太婆。
照理说,燕国皇帝不过花甲年岁,皇后娘娘昔年更精专养颜之术,风华冠绝天下,不过一甲子岁月,怎会如此苍老不堪。
燕云皇后这些年为国事,天下事日夜操劳,呕心沥血,比不得安心颐养天年的燕皇,她当真是老了。
这位深的燕祖器重的袖里乾坤的燕云皇后娘娘终是到了日暮沉沉的岁月,再比不得当年风华绝代,指点江山,阴谋阳谋,力挽狂澜的奇女子。
赵嫣然毕恭毕敬心中尤其忐忑的将那锦帛递了过去,那老妇拿在手中一阵咳嗽,前几日赵燕南死在荆国余孽的消息让她早些年逆天改命留下的恶疾再度复发。
皇后娘娘看着那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的龙族贡品,神色间无意思波澜,扫过字里行间,却没有急着妄下定论,只是轻声对身后的红妆女子道:“嫣然,你怎么想?”
赵嫣然心里一阵冷笑,往事如风肆虐,旧的创伤仿佛一刹那被撕开,当年我的婚姻不就是您一手包办的么!
我嫁给了欧阳家的懦夫,荆英和那妖女的杂种如今杀了赵燕南,下一个就该来找我了吧!
我还能怎么办!
一介红衣空薄命,为了赵氏大兴,燕云一统的祖训,我已牺牲了自己最美的年华,如今你们又想拿我的女儿,来重蹈覆辙吗?
赵嫣然神色肃然,心虚复杂,沉默一阵忽然硬着头皮说道:“我、我想听花儿怎么说?”
“看来这些年,你还是没看开啊”。
华发沧桑的皇后娘娘轻轻回过了头,语重心长道:“我们女子一生,年轻不过数十年,只求一个安身立命,嫁了人,便是婆家的人,我进了燕室,便为燕国着想,就像你嫁给欧阳荣,也不是很好吗?”
这一次,赵嫣然没忍住,嘴角不由冷笑起来,失声道:“真的好吗?”
皇后娘娘不以为意,继续道:“其实,女子嫁给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值不值得托付,能不能求得一个安稳,我知道你对欧阳荣并不满意,这许多年还存着心结,但天下四商,欧阳家排的第三,却是货真价实,这些年燕国几次兴兵,都少不了欧阳家的帮助”。
皇后娘娘见赵嫣然默然无声,继续道:“退一步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一些幼稚的想法,况且那长孙羽和欧阳荣又有不同,青年才俊,说不定花儿也是愿意,我倒看着这桩婚事再好不过,毕竟眼下马上就要和周国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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