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应该会强命东阳路各处守军死守待援,然后请景军主将派出一部分兵力赶往东阳路救援。”
锦书这便有些听不懂了。
在王初珑闲暇时的教导下,她学会了读书识字,但是终究无法领悟太过高深的内容。
王初珑没有过多解释,只说道:“庆聿怀瑾自然恨极了陆公子,可她仍然不够重视,或许这将是她再次失败的根源。我研究过陆公子从广陵之战到现在的所有战功,与一般初出茅庐仍显稚嫩的武将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显得非常成熟老辣,其用兵之道更是一环套着一环。倘若对手在最初的时候没有发现个中端倪,棋至中盘便难以扭转局势。”
锦书喃喃道:“原来陆公子这般厉害。”
王初珑道:“他厉害不止是因为天分,更多在于勤奋。来淮州这段时间,你我何时见过他有片刻放松?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又骤然显贵的男人,寻花问柳章台走马一概不沾,一心扑在正经事上,此等心性何其难得。那些天我看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夜以继日反复推演,我便知道庆聿怀瑾断然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
锦书虽然对外面的风起云涌不甚了解,但是很清楚自家小姐的性情,看着她眉眼间那抹若隐若现的忧色,便放轻语调道:“小姐,你在担心陆公子吗?”
“嗯。”
王初珑并未虚言伪饰,坦然地点点头,继而道:“战场之上危险重重,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又不可能坐镇后方指挥大局,必然会有很多亲自领兵冲杀的时候。我知道他跟随林姑娘学了不少高明武功,但是难免也会遇到危险。”
锦书见状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王初珑忍俊不禁道:“你叹什么气?话说回来,提起那位林姑娘,倒是让我的思路豁然开朗。”
锦书不解其意,只见王初珑从一摞书下面取出一张纸,摊开之后面积很大。
纸上画得满满当当,锦书凑近一看,惊讶地道:“小姐,这是地图么?”
“是北边的地形草图。”
“那这些线条是什么?”
“是我推演中淮州军可能选择的进军路线和各种应变措施。”
锦书瞪大眼睛,满眼茫然之色。
王初珑在地图的北方划出一条线,旁边有宝台山三字,她静静地看了良久,然后又取来一个信封,里面已经有两张信纸落满字迹,第三张纸则写了一半。
见她提起笔架上的紫毫,锦书识趣地走到大案右侧研墨,同时视线避开桌上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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