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伐进军一直到这场大战之前,我军共阵亡将士四万六千余人,重伤以致必须离开行伍者七千余人,至于勇毅侯所率四万京军将士的伤亡另行计算。”
堂内的气氛变得很是沉重。
这个沉甸甸的数字基本属于考城大败的连锁反应,面对景军的强势反扑,兵力本就捉襟见肘的靖州防线处处漏风,再加上兀颜术的指挥滴水不漏,不断用优势兵力绞杀靖州军的有生力量,导致靖州军的处境愈发恶劣。
陆沉不禁一声叹息,随即沉声道:“韩忠杰何在?”
刘守光答道:“勇毅侯伤势严重,郎中说他至少需要卧床半年。他最初在太康养伤,后来我让人将他送去雍丘,元行钦元总管率领的一万多京军将士目前便驻守雍丘。”
陆沉冷声一哼,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又问道:“现在靖州北部丢了多少疆土?”
刘守光立刻让亲兵取来地图,亲自为陆沉讲解。
从地图上可以清晰地瞧见,西起严武东至太康,靖州北部方圆数百里的区域被景军侵占,十四座城池落入景军手中。
当初大齐先帝以及边军将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收复的近半疆土,眼下只剩下雍丘和太康三城还在齐军的掌握之中。
要不是雍丘南面有白马关这样的雄关,景军甚至能继续往南推进。
陆沉望着地图上的标识,陷入长久的沉思。
众将尽皆屏气凝神,连刘守光都不敢出声打扰,因为他们知道陆沉召开军议是为了确定下一步的具体方略。
“丢失的城池肯定要收回来,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陆沉先定下基调,然后进一步提振众人的自信,徐徐道:“诸位的眼界不能局限在一城一地,景军虽然在考城占尽便宜,但我军已在尧山关还以颜色。如今他们看似收获颇丰,一举侵占靖州十四城,然而最重要的雍丘和太康仍在我军手中。相反,尧山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甚至比十四城加起来还要关键,因为这是河洛东边最后的屏障。往后我朝若要收复旧都,东线已是一马平川,定州大军一昼夜便可抵达河洛城外。”
军中的派系之别仍然存在,但陆沉如今提督江北军务大权,靖州也好定州也罢,都是他麾下的将士,因此这番着眼全局的论断没有任何问题,刘守光以及靖州将领无不点头。
陆沉继续说道:“眼下兀颜术是进退两难,让他撤兵自然不甘心,毕竟投入了将近二十万的兵力,前期亦取得一定的战果。可他想要继续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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