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手,心中泛起一片悲哀。
短暂的沉默过后,殿内忽地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奉国中尉,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正是陆沉。
他漠然地注视着角落里一名男子,眼中杀气隐隐。
其实几位重臣在进来的时候便已经看见李宗简,问题在于他们毕竟是大齐的臣子,总得先向遇害的天子表达哀悼之情。
李宗简一窒,看着陆沉冷厉如刀的目光,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许太后转头望着陆沉,沉声道:“奉国中尉既是哀家的儿子,又是大行皇帝的亲弟弟,他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
陆沉迎着这位太后娘娘不善的眼神,毫不迟疑地说道:“太后,大行皇帝又非没有子嗣,就算要摔盆捧丧也轮不到他李宗简。”
“你——”
许太后极为不悦。
陆沉正色道:“大行皇帝离奇遇刺,至今真凶尚未抓到,奉国中尉身为大行皇帝唯一的弟弟,自然也会被世人怀疑。退一万步说,大行皇帝宾天不到两个时辰,奉国中尉就出现在天子寝宫,难道太后就不怕天下人非议?”
许太后登时语塞。
古往今来,在这种皇权更替的关键时刻,任何一个细微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结果离题万里。
许太后今日重掌后宫大权,柳太后明显不擅权争,宁皇后又差了辈分,再加上沈玉来虽然忠诚却没有表露出足够坚决的态度,李宗简才能顺利进入皇宫。
“朝廷自有规矩法度,后宫亦不能例外,太后若不想世人妄议天家清誉,理应让奉国中尉谨守本分。越是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刻,越不能让局势进一步混乱。臣受大齐两代天子信重,不敢不为社稷安危谋算,还望太后恕罪。”
陆沉有理有据地说完,随即看向那四位执掌朝廷大权的文臣。
许佐当先说道:“禀太后,臣赞同秦国公所言,而且臣认为奉国中尉理当主动自囚于府,这样方为顾全大局之举。”
薛南亭看了一眼那几位贵妇人,随即点头道:“秦国公和许相言之有理,还请太后命奉国中尉即刻出宫。”
萧望之和厉天润齐声道:“请太后降旨!”
李适之和胡景文虽然落后一步,但也正色道:“请太后降旨!”
许太后看着这些共同进退的重臣,虽然她现在至少已经掌控景仁宫内外,看似大权在握,但她猛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心里极其发虚。
尤其是连李适之都开口附和,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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