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山关,这两员大将细致稳重带兵有方,一切防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或许他们不太擅长冲锋陷阵,但是在守城这件事上十分称职,陆沉很难找出比他们更合适的人选。
接下来一行人又去尧山关侧翼的军寨实地视察,然后段作章率亲兵返回清流关,陆沉和林溪则来到尧山关内东北角一处守卫森严的房子附近。
林溪停下脚步,轻声道:“你去办事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陆沉没有啰嗦,径直走了进去。
房内光线略显昏暗,陈设非常简单,仅有一床一桌两张椅子。
一名神情委顿的中年男子看见陆沉进来,立刻站起身,却又颇为无措地站在原地。
“蒲察将军,许久未见。”
陆沉坐在桌边,平和地指着对面说道:“请坐。”
蒲察面露迟疑。
两年前战败被俘,他本想以身入局,引诱陆沉继续强攻河洛,从而为靖州战场的兀颜术争取时间,没想到他的心思直接被陆沉看穿,间接造成兀颜术功败垂成。
在那之后,他以为自己会被杀,陆沉却没有下令,只是在尧山关内设立一处看守严密的牢房,将他关了起来。
今日再次见到陆沉,这两年身陷囹圄的煎熬不由得浮现在眼前,蒲察心情之复杂难以用言语形容。
他缓步走过去坐下,看了一眼陆沉身上的袍服,沉声道:“想不到如今你已是齐国的郡王。”
“这两年确实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连我自己都有些讶异。”
陆沉语调平淡,继而道:“我没有太多闲暇同你讲述那些细节,等你回去之后可以自行了解。”
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在蒲察耳畔炸响,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要放我回去?”
陆沉笑道:“不愿意?你要真想住下去不是不行,但是得让景国送笔银子过来,充作你在这里吃住的费用。”
蒲察自动忽略他的调侃,问道:“为何要放我回去?”
“因为你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就见不到你的陛下了。”
陆沉似笑非笑,随即将景国四皇子叛乱、景帝身受重伤的事情简略说了一下。
身为天子亲军忠义骑兵的统帅之一,蒲察对景帝的忠心和敬畏无需赘述,哪怕是这两年沦为阶下囚,他也从未想过天子会被人算计,因此喃喃道:“这……这不可能……”
“不论你信不信,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