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但是……
太康大捷固然让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却也让她心中忐忑。
因为陆沉看起来确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宁太后不会像她去世的丈夫那般胡乱猜忌,更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找麻烦,问题在于新君才将将六岁,等他能够亲政至少还需要十年时间。
一个强到难以想象的年轻臣子,又牢牢把控着大齐最精锐的边军,他能够平和地度过这十年吗?
宁太后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可是她柔弱的双肩承担着如山之重的压力。
“母后……”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将宁太后从沉思中拉出来。
天子李道明关切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宁太后微微颔首,转头望着殿内肃立的文武重臣,迅速调整好心态,面带微笑地说道:“薛相。”
薛南亭拱手道:“臣在。”
宁太后赞许地说道:“强敌来势汹汹,我朝将士不惧生死,在淮安郡王的指挥下舍命杀敌,于太康城外取得这样一场振奋人心的大捷,哀家喜不自胜。便请薛相代为拟就一封嘉奖圣旨,代表哀家、皇帝和朝廷慰劳边疆将士,同时要昭告天下,咸使闻之。”
薛南亭应道:“臣遵旨。”
宁太后又看向萧望之说道:“荣国公,请你根据淮安郡王的请功奏章拟定封赏,尽快呈上来。另外,伤亡将士的抚恤也要确定,不能让为国奋战的将士们寒心。”
萧望之恭敬地说道:“臣遵旨。”
宁太后略作思忖,视线移向文臣行列,淡然道:“高尚书。”
户部尚书高焕出班道:“臣在。”
宁太后道:“边疆将士的后勤供给可有困难?”
高焕对此早有准备,镇定地说道:“请陛下放心,户部当前以支撑战事所需为第一要务,万万不敢出差错。”
“那就好。”
宁太后微微一笑,不论她如何担心将来,至少要先能挺过眼前的困局,她清楚何为轻重缓急。
这时萧望之又奏道:“陛下,淮安郡王奏请让临江侯率金吾大营于近日北上,此事还请陛下决断。”
边疆远在千里之外,朝堂上大部分重臣对战局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更不必说很多人对军事一知半解,因此他们下意识地以为陆沉这是要趁势反攻。
宁太后没有立刻给出答复,反问道:“国公意下如何?”
萧望之冷静地说道:“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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