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竭尽全力地给予陆沉支持和信任,这本身就是很难得的胸襟。
或许她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陆沉一战摧毁景军主力,连景帝都命丧沙场,以至于局势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这个时候,寻常意义上的制衡和牵制对陆沉已经很难起到效果。
秦正对这些关节看得很透彻,先前那番话说明他即便远离京城,依然对朝野上下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这代表他手中还掌握着足够的力量。
宁太后也知道这一点,但这不是眼下她在意的事情,因此摇头道:“哀家只是做了应尽的本分。说到底这座江山是李家历代君王传下来的,天家本就应该担负自身的职责,总不能臣子们在力挽狂澜,天家却在拖后腿,如此行径岂不可笑?”
秦正点头道:“陛下能这样想,确实很不容易。”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到不易。
宁太后苦笑一声,随即诚恳地说道:“秦卿,先帝纵有一些不是,却不会做出罔顾人伦的恶行。哀家向你保证,高宗皇帝的病症并非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不过哀家也承认,大殿下的亡故确实加重了高宗皇帝的病情。”
“陛下,老臣知道。”
秦正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往下说,继而略显怅惘地说道:“老臣在锦麟县逗留的那段时间,和李老相爷谈论过此事,我等的看法大抵相近,先帝纵有夺嫡之心,最多只会算计到大殿下和奉国中尉身上,他没有任何必要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之举。其实在先帝宾天之后,陆沉便派人送来一封密信,他从李适之口中确定高宗皇帝的离世和阴谋无关。”
宁太后微微一怔。
她没有想到陆沉会将这个内幕告知秦正。
对于秦正来说,他在两年前那个特殊的时期保持缄默,一方面是因为李宗本的杀心让他失望,另一方面则是他怀疑李端之死另有玄机,对他来说其实后者更重要。
如果他没有离开京城,继续掌控织经司,李适之不太可能有那个胆量勾连许太后,做出弑君夺权这种事。
但是这不代表他能放下和李端之间将近二十年的君臣情义。
人总是这般复杂。
在宁太后看来,李宗本固然有千般不是,他终究不曾谋害李端,从这一点来说并未越过秦正的底线,所以她才将他召回京城。
原本她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让秦正相信,却不想陆沉帮她做好了铺垫。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宁太后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她知道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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