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咯吱作响。
拥汉大臣无不垂泪,武济深却仰首打个哈哈,道:“报仇?真是笑话。那何武分明遭了天谴,才会死于非命,看来公孙少府也要铁定心思,违抗天命了。”他不愿激起众怒,说这些言语时,并未流露过多不屑。
公孙禄猛地抽出袖中匕首,刀尖指向武济深,愤然说道:“本官虽未看明你使了甚阴毒伎俩,但何司空的死绝非天谴所致!”武济深轻哼一声,不慌不忙道:“公孙少府竟然暗藏兵刃,看来你与何武早已图谋不轨了。多亏安汉公英明神武,早早免去了你们的兵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不过我主还是太过仁义了,竟会让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登堂入室,我今日便替安汉公取了你的性命。”话到后来,双目一立,顿生寒光。
王莽早已安排妥当,自己却不多言,仅只旁观殿中情形,心下暗赞:“武济深做得甚好,看来我真是用对人了。多年来君临天下的夙愿,今日定可达成。”言念及此,嘴角旁笑意微露,再难自抑。
公孙禄未敢率先出招,当下朝武济深怒目而视,强自镇定道:“我公孙椂好歹领过兵,也他娘不是吃素的,今日本官先跟你拼了,再诛奸贼王莽!”
便在这当儿,班列中有一人纵声高呼道:“且慢!”说话间,足运轻功,跃至两人中间,但见那人乃是名少年将军,端的眉清目秀。
那小将朝公孙禄抱拳说道:“大人当过左将军,武功自是不弱,可家师神功难测,公孙将军实非他的对手。再说我义父登基实乃上承天命,下顺民心。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何必执拗,如能尊奉新主,您尚可保全性命。”这名小将名唤云旗,乃是王莽所收义子,亦是武济深的徒弟,他见公孙禄赤胆忠心,心中钦佩,不忍其死于非命,方才跃出说和。
云旗话音刚落,王莽长叹接口道:“大行皇帝猝然殡天,着实叫我心如刀绞,恨不能随他去了,怎奈太皇太后授我传国玉玺,言明唯有我承继大统,方能挽狂澜于既倒,救民于水火。”武济深道:“既是太皇太后有命,还望圣上节哀,早日登基要紧。”
王莽擦了擦眼角泪水,接着续道:“朕做皇帝实是无奈之举,还请公孙少府莫要违抗懿旨,如能知错就改,定不失加官进爵。”
公孙禄尚自紧握匕首,凄恻冷笑道:“谁稀罕,大丈夫为国尽忠,纵然一死,我也死得其所,奸贼纳命来!”话音刚落,便即袭向王莽。但见王莽身旁众卫士高喊护驾,随即抄起兵刃将公孙禄牢牢围住。那群兵士固然训练有素,却被公孙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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