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里翻滚着变了颜色,那筷子又迅速夹起,伸向了掌笠的嘴边。掌笠一愣,抬眼看,毫无声息还是自己没留意,韩悦居然已经跪坐在他身旁,正举着箸筷盯着他。掌笠脸红了,想拿手接了,但被筷子挡开,看来不张嘴不行了。他硬着头皮张开嘴,把肉吃了。肉很嫩,人很香,冲淡了怒气。
韩悦把箸筷塞到掌笠手里,自己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掌笠,一杯端起自己喝了。掌笠索性不想他开不开口,拿起筷子学着刚才把肉菜扔在釜中,吃了起来。韩悦偶尔也夹起釜中的食物吃两口,但大多时候是一杯杯的抿酒。虽然常年习惯于兵营中嘈杂的推杯换盏抢食夺菜,这么安静的吃下来,好像也不错。吃着吃着,他想到玄门讲究食不语,也就释然了。
盘中的菜见了底,酒壶也空了三个。掌笠才放下筷子。
韩悦的脸颊又绯红了,趁着白皙的皮肤,甚是好看。他拉起掌笠的胳膊,走到琴台前,自己并不打算抚琴,而是坐在了琴台旁。掌笠明白,想让他弹。世家子弟学琴也是必修课之一,虽说会的不多,但也能应付一二。于是掌笠挥了挥泡袖,趁着酒意,弹起来。他选的曲子是自己比较熟悉的《三弄》。韩悦手撑着头,闭着眼,手里玩转着酒杯。
弹毕,掌笠没动,以为他睡着了。“掌笠,我又醉了。”终于开口了。 掌笠虽不好酒但酒量还不错,虽然也有点晕醺但也未到醉的程度。可这位韩公子貌似好酒但不胜酒。一句又醉了说明他知道那天的事,却只字未提。好个韩洛玔。
掌笠扶起他,依旧弱骨般轻软,但这次他并没醉的不省人事,头轻轻靠在掌笠的肩头,唇动了动,极小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掌笠的耳朵:”真好。”掌笠也觉得很好,他喜欢做个被依靠的人。就这样两人靠着醉了一夜,睡了一夜。
第二天,掌笠说了很多,说他的从小,说军营,说壮志踌踌。韩悦给他看了很多,他的书,他的诗,他的玄而又玄。掌笠的说的韩悦没有经历过,但听的认真。韩悦谈的,掌笠不懂,但看的很痴。韩悦摸着掌笠的七尺铁剑,粗糙的蛟鱼皮剑鞘,剑格上一对螭龙共衔一支牡丹。“何名?”掌笠噌地拔出剑,通体乌黑的鱼骨闪电纹剑体上两个阳文篆字“长侧”。韩悦嘴角一翘,眼里一抹笑意。“没穗?”“兵器,带穗不便。”韩悦转身取了样东西,串在剑镡上。掌笠一看,是一枚玉环,通体呈淡红,一看便知是块古玉,玉成。。赤螭形!掌笠摸了摸玉环,温润滑腻。“洛玔君的佩剑可否一瞻?”“嗯。”韩悦指了指挂在案机后的墙,掌笠走过去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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