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吉凶,驱秽做法,布施募捐。俗家做的营生,沙门基本都做。此曰:寺院经济。”张骁连连感叹:“建庙赚钱啊,以后缺钱,只需剃光了头发即可。”
这能無寺与其他寺庙不同,除了前院的佛殿和后院的塔林之外,还有一片很大碑林。魏晋的世家公子,多修道习儒,很少有人礼佛的,西北番邦倒是不少信佛的,但张骁年少自然不信这些。三人对佛殿没兴趣,要的就是这碑上的字,于是三人快步穿过佛院,直奔后院的碑林而去。
这能無寺的碑林里立的碑刻着实不少,一眼望去大大小小有几千块之多。一点点看过去,上面的字有大有小有多有少,粗略看一下,大多是经文、庙内大事记、名家题字、主持方丈生平等内容,字体风格也各有不同。
碑林边上有几位石匠正在凿刻,三人走过去,见其中一位老者,脸几乎趴在了一块石头上,正一点点地刻着,边刻边吹掉剥落的石粉,一不小心好像石粉飘进了眼里,他急忙用衣袖去擦,可衣袖也同样布满粉尘,反而越擦眼睛越睁不开了。韩悦见状,掏出一块绢帕,让张骁拿出随身的水袋,润湿了,递给老人。老人抬起眼,模模糊糊看到几个人影,摸索着结过绢帕,擦着眼睛。一会眼睛终于擦干净了。看清眼前站着三位衣着华贵的公子,他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把绢帕还回去,可绢帕已经脏了。桓伊蹲下身说:“老人家,你留着回家洗净用吧。”老者哪里见过这等上好的绢帕,急忙叠好揣进怀里,连声道谢。桓伊借机和老者攀谈起来。
老者见有人对碑刻感兴趣,顿时如数家珍地介绍了起来:“这碑刻可是讲究的活,石碑呢分碑头、碑身、碑座。光看碑头就可大致知道年代,比如早先周之前的碑头为圆首或尖首,传与琬圭和琰圭两种礼玉有关,上面也没有浮雕纹饰。春秋之后的碑头逐渐加了浮雕纹饰,多为盘螭龙形,样式也多了起来,就看碑主身份,和刻碑人的手艺了。”他拿去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抹抹嘴接着说:“这碑身呢,也分阴阳,正为阳,背为阴。上面的字也有讲究,以碑额为起,用隶书刻的叫题额,用篆书刻的叫篆额。”
一听有篆书,桓伊立刻追问:“这篆文,也有很多种吧?”
老者说:“这位公子所说确是。这篆有大篆小篆之分。大篆呢就是秦之前的金文石鼓文,小篆呢就是秦篆。”桓伊又问:”那不知这里的碑刻,是否有用鸟虫篆刻的呢?”老者眯起眼想了想说:“鸟虫篆?那要楚国的石碑上才有。”桓伊接着追问:“您见过?”老拙说:“好像记得有这么几块。”三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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