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这个大先生诡异得很,看来等弥子醒了,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曹弑并没有走,他只是住进了阿鲁的房间。曹弑摘下纱帽,露出嶙峋的瘦脸。桌上已经放了几盘素菜,还有一碗鲜红的液体。曹弑端起来,呷了一口,撇了撇嘴。他不吃荤只吃素,不喝酒只喝血。没有人血,也没有鹿血,阿鲁只得从厨房偷了只鸡,抹了鸡脖子滴了一碗鸡血端过来。放下碗阿鲁就立刻溜了,他可不希望曹弑一生气把自己宰了喝血,他还要留着命救自己的主子呢。
曹弑一边呷着鸡血,一边反复琢磨阿鲁讲的事情经过。以他对夏侯悌二十来年的了解,就算再救人心切,夏侯悌也不会以身犯险。那种情形下,火烧无极殿可以理解,进亚境救人也可以理解,曹弑清楚夏侯悌的身法速度,进得去就出得来,他能把人从亚境推出来,自己也应该出得来,可为何自己却要留在亚境?
曹弑皱着眉,慢慢转着手里的血碗,看着鲜红的鸡血沿着瓷白的碗沿儿来回流淌,又想起那个置于桌案之上的罗盘。
吃完饭,曹弑让阿鲁带他去看梦子和弥子。曹弑隔着面纱一直盯着梦子的脸,梦子不知黑色的面纱后面藏着怎样一张狰狞的脸,但他已经领教到地宫的诡异,以为又是无极长老那样的人,他露出惊恐的表情躲闪着。
桓伊上前一步挡住曹弑:“你想做什么?”
曹弑问:“你被无极上过身了?”
梦子腾地一下脸红了,连忙摆手:“没,没,没有!”
曹弑拨开桓伊,一把抓住梦子的胳膊,撸起他的衣袖,露出一节白生生的胳膊,胳膊上竟然有一块淡红色的莲花形印记。梦子吓得连忙用另一只手去遮,曹弑又搭上梦子的脉搏。“你若不如实说,我也救不了你。”梦子的脸上泛起痛楚的表情,他不知怎么说。
曹弑又去看还在昏迷的弥子,掰开他的嘴塞了几颗药丸,然后转身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想起什么说道:“明天一早,随我回地宫。带上他,不能白喝那么多天血池的血。”他指的应该是弥子。“你就留在这里吧,我暂时无瑕给你解无极的毒,等回来再说。”说着扔给梦子一个小瓶。一听梦子中了毒,其余的人马上关切问怎么回事。梦子摇摇头,被困在无极殿的这几日,在他简直是噩梦。
“对了,这客栈内外,都是你那位军爷朋友的人。你最好知会一声。洛阳和陈留速来井水河水两不犯。”曹弑又侧头瞟了一眼窗外。他指的是守卫在客栈周围的那些掌笠的士兵。
“你说的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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