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着被子靠在自己怀里。
渐渐地,感觉到韩悦的身体没那么冰了,也许就这样搂在自己怀里才是最安全的,只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再有了。他不想让韩悦卷入这场不知胜负的战争中,他甚至不知敌人是谁,有多强大。听说过琅琊总部的规矩,再过一、两年韩悦这一批人就到了可以离开的年龄,或入朝堂或成家立业,总之可以自由了。而自己呢,过去也许还能做一做傲视一切的梦,现在他却要为整个地宫上千人的命不得不低头,或许要与这暗无天日的地宫耗上一辈子。况且自己的脸已毁,怎么还配得上他。想到此,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
既然无望,就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吧。他轻轻把另一半脸贴在韩悦的额头上。怎么这么烫?适才还冷如冰块的身体,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块热铁。再看韩悦的脸颊已经由白转成了粉红色。
忽冷忽热,难道他也染上了风寒?洛阳城里怎么也会有了时疫?夏侯悌不懂医术,当初配出风寒的方子只是要尽快逼迫江左联军退兵,就没想过要治,这可如何是好?天亮后必须尽快送他回去,可他现在住在哪里呢?夏侯悌开始懊悔不该做那些成心气他的事了。
梦子寻了韩悦一夜也没寻到,只得先回来等消息,正发愁如何向桓伊他们交代,晌午过后,有人赶了一辆车,把昏迷的韩悦送了回来,问是谁让送来的,赶车人只是说有人给了重金,交代一定要把人送到,其余的一概不知。
梦子也顾不得再追问,把韩悦抬进屋子,替他把了脉,原以为只是染了点风寒,就煎了退热的药给他灌下,可两副药下去,到当晚也不见好,入夜后反而愈加严重,忽冷忽热不说,还开始说起了癔语,梦子这才联想起近日一直在谈论的兵营时疫,知道韩悦这个风寒得的不简单。
夏侯悌总算打听到韩悦等人的住处,并安排好人把韩悦送回去后,回到酒楼又开了一间房,并让店小二给月奴传话:自己要好好睡一觉,不要过来打扰。夏侯悌是夜视眼,白天眼睛本就不好用,折腾一夜正好趁此补觉。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西斜,不那么刺眼了。他叫来月奴,给自己随便梳洗了一下,跟她说:“我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着。”
“又让我在这里等?公子,你昨天一夜未归,现在又要出去。不行,月奴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月奴嘟着嘴生气地说。
夏侯悌扫了一眼她拽住自己衣袖的手,目光冷峻,吓得月奴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夏侯悌扔下一句:“你话多了。”说完,推门而出,月奴盯着他的背影,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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