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渐渐开始融化,隐隐能够听见下面的汩汩水声。
冬天将到尽头,春天还会远么?
岸边十余丈距离外,是一个陈旧而简陋的茶肆,三面由木头搭成,罩在外头的布片早已满是疮痍,寒风自数不清的破洞中呼呼而过,吹得屋内冰冻三尺,寒冷刺骨。
茶肆靠河的那一面完全露天,摆放着数张木制桌椅,大多四脚不齐,在凌厉的劲风中啪嗒啪嗒摇晃个不停。
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生意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整座茶肆竟然只有一名客人。
此人看着约莫三十不到的年纪,白衣胜雪,腰配长剑,面容算得上英俊,唯有那高高的鹰钩鼻,却少许破坏了五官的和谐。
他穿得甚是单薄,在寒风呼啸的露天场所自斟自饮,怡然自得,仿佛不知寒冷为何物,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帝都方向,眼神深邃而犀利,却又隐隐透出一缕忧伤的气息。
“客人,这是小店自制的花生,请您尝尝!”
店小二是个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在生活的重压下,头顶却已经是光溜溜的一片,半根毛发也无。
“嗯。”白衣青年木讷地点了点头,并不接话。
“听说战争结束哩!”
店小二是个自来熟,热脸贴了冷屁股,却毫不气馁,自顾自聊了起来,“也不知生意会不会有些起色。”
这一回,白衣青年连“嗯”一声似乎都嫌麻烦,对他完全是不理不睬。
“昨儿小的还听两个天刀盟的好汉聊起来,说是这一战咱们大获全胜。”店小二兀自滔滔不绝,“如今大乾帝国绝对算得上天下第一强国,女皇陛下小小年纪,还没登基几天,便威加宇内,真是了不起啊!”
“李忆如么?”白衣青年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
“客人慎言!”店小二面色微变,手指摆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女皇陛下的名讳,怎能随便乱叫?”
“李九夜现在何处?”白衣青年似乎对他的说辞不以为然,接着又问。
“您是说……太上皇?”店小二搜索了一番记忆,这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就是李忆如他爹。”白衣青年提及前后两任大乾皇帝,皆是十分无礼,言语间不带丝毫敬意,“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店小二面露难色,有些不确定地答道,“应、应该在皇城里颐养天年吧?客人您、您要找太上皇么?”
“不错。”白衣青年忽然缓缓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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