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甲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前方白雪茫茫的路途,转过身来招呼众人找了个避风坡稍作歇息。
刚一坐下,其它人很快熟练地捡柴生火,勉强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带来一丝温度。
从粮袋中掏出一块粗粮饼子扔给大口喘气的白礼贤,看着对方干裂起皮的嘴唇,白奉甲心中一肚子疑问只能先憋回肚子里。
一个面容粗野的汉子三口两口解决掉手中的饼子,掏起面前的积雪直接塞进嘴里一并咀嚼起来,哑着嗓子大声问到,“白兄弟,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不会是有人骗我们弟兄吧?”说完一双眼睛不住地扫向白礼贤,其中意味自然不必多说。
对于白礼贤,流民的感情异常复杂,从最开始的感恩戴德,到后来白礼贤随同吴法言到城南来要人,所有人都逐渐迷惑了,他们到底是什么立场?
流民之中自然也不乏聪明人,一筐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事情既是老话,也是许多人自己就干的事情,所以关于白家的闲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盛行起来。
这番白礼贤随同白奉甲来到城南,说白礼贤是来拉着众人帮着他报私仇的,还有说白礼贤就是官府的探子的,各种流言蜚语从来不断。
至于其中有多少是城南流民自己说的,又有多少是城北暗自高兴的白礼圣传出来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流言,从来都是最有市场的免费商品。
这次白礼贤主动提出带众人来找粮,未尝没有立功证明自己立场的意思。
白奉甲转头睨了那大汉一眼,逼得大汉慌乱地低下头去,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道,“二公子,你的讯息确定没错吧?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白奉甲的话说得很巧妙,但白礼贤是谁?自然也听得出其中的探究之意,毕竟官府很快就会有动作并非什么秘密,在这个关键时刻,白奉甲听了他的建议,亲自出来寻粮,既是城南的粮食问题已经极为严重,更是因为对他的莫大信任,要知道,就白奉甲而言,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本是救出雪影才是。
白礼贤艰难地咽下口中的杂粮饼子,干涩的感觉让他嗓子冒烟,含上一口白雪,慢慢在口中融化再咽下去,却丝毫感觉不到解渴,但即便如此,他也丝毫没有叫苦的意思。
如果说此前他还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者施舍者来对待身旁的这些流民的话,现在他已经融入了他们,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
“送来讯息的人你应该知道,就是金钱帮水堂的堂主司马香。”白礼贤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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