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钰、晋襄以及千余陷阵武卒登时三呼响应,声势震天。
听闻项庄到此,守在高墙上、辕门上、院子里、屋顶上的汉军将士无不sè变。
过得顷刻功夫,郡守府大门内终究传出了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请请请,请问,你真是大楚国的上将军项项,项庄吗?斩杀攀哙将军的那个?!”
“不错!”项庄朗声道,“本将军就是项庄,如假包换。”
大门内那个声音又道:“那那那,要是我们投降,你能饶本公子不死吗?”
本公子?!项庄闻言登时心头微动,当下应道:“当然,只需你们投降,本将军可饶你们不死,一个不杀!”
“上上上将军,你可可可要说话算数。”
“本将军向来说一不二。”项庄傲然道。
“开开开大门。”大门里的那个公子一声令下,郡守府的包铁大门便慢慢打了开来,遂即一个披甲束发的年轻公子哥从大门里迎了出来,先向着项庄长长一揖,然后闪到大门左侧,做了个恭请入内的手势。
汜水河畔,陈豨领着三万壮丁正浩浩dàngdàng南下。
虽然已经逃离了敖仓这座牢笼,可陈豨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意,因为天下虽大,他却发觉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关中刘邦老巢,又有函谷、虎牢天险,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河北是张耳、藏荼、韩王信的地盘,又隔着河水天险,过不了河。
往东是梁地,齐地,陈豨可不会自大到以为凭着三万乌合之众就能打败彭越、韩信的几十万雄兵。
也许只有向南才是生路。
南边沿着江水依次是临江国、衡山国以及淮南、江东,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芮,淮南王英布,陈豨都没勇气前去挑战,只有江东也许还能立足,可惜,此去江东不远千里,陈豨的三万壮丁又没有照顾粮草辎重,他也不知道最后能走到哪里。
陈豨正患得患失之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大岳,向前延长的驰道也出现了岔道,一条往西进了大山,另一条却笔直地指向了南方,不消说,这座大山必定就是中岳嵩山了,顺着向西这条驰道,就能直抵虎牢关下!
陈豨正望着巍峨的嵩山发呆之际,部将侯敞从后面追了上来,喘息道:“上将军,有梁军追上来了!”
陈豨脸sè大变道:“有多少追兵?”
“不足千人!”侯敞道,“要不要杀他一阵?!”
“什么?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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