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音,众人已经上到了高阙关头,站在关上往外看去,极目所见,全是灰朴朴的匈奴骑兵,高阙关外的草场已经完全被匈奴人的骑兵海洋所覆盖了,只有七八万骑就已经是这等声势,真不知道三十多万骑全部出现时,又该是怎样的场面?
正打量间,关城下忽然传来了呜哩哇啦的怒吼声,项庄低头看时,只见关城下傲然肃立着一个匈奴人,想来就是匈奴人的使者了。
当下项庄一挥手,早有亲兵上前用吊篮把那个匈奴使者给提了上来。
那匈奴使者个子不高,最多六尺这样子,却长得极壮,那脖子几乎比脑袋还粗,看到项庄身后的呼延正德,顿时怒目相向,又冲项庄大吼了几句,项庄自然不懂匈奴语言,当下回头望向百里贤,百里贤可是听得懂匈奴话的。
百里贤道:“上将军,这家伙说只要我们交出呼延,冒顿就会带着大军马上离开,绝不会与我们为难。”
离开?这话也只有三岁小儿才会信!
冒顿都已经带着匈奴大军南下了,还会放过河套这块肥肉?!
不过,项庄并不想马上跟冒顿翻脸,不管怎么说,楚军从河套撤离还需要时间,当下吩咐百里贤道:“子良,告诉他,给我们两天时间考虑。”
高阙关外,冒顿大帐。
使者已经回来,并带回了项庄的答复。
“两天时间?”冒顿摸了摸唇角反卷的胡子,大声道,“就给他们两天时间!”说罢,冒顿又向坐在下首的公叔说举起了陶碗,道,“公叔先生,请。”
“大单于请。”公叔说举碗遥敬,又用衣袖遮着脸,将陶碗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虽说他觉得这很可能是楚军的缓兵之计,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公叔说才刚刚投入冒顿麾下,连脚跟都还没有站稳,暂时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高阙关内,项庄行辕。
这会项庄正冥思苦想,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高阙关?
百里贤忽然长身而起,手执羽扇向项庄作揖道:“上将军,贤有一计,可在不惊动匈奴人的情形之下悄然离开高阙。”
“哦?”项庄欣然道,“子良快说。”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道:“昔齐桓公从莒国回临淄继位前,曾被同样准备回国继位的公子纠困于岑山之上,后来公子小白采纳了鲍叔牙的‘悬羊击鼓、饿马嘶草’之计,得以顺利脱身,回到临淄继承大位后,公子小白复又回师击灭了公子纠。”
“悬羊击鼓,饿马嘶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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