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独自留在卧房里,今日胤禛有应酬,天黑才能回来,正好让她自己冷静地想一想,万一分娩时,夫妻俩不得不千里相隔,毓溪该如何自处。
其实,内务府早已为她安排好了接生婆和奶娘,但毓溪想用娘家为她挑选的人,这一切宫里也都答应了。
眼下只等她一朝分娩,其他的事,几乎没什么可操心的,然而万万没想到,胤禛可能要打仗去了。
「我怎么能不怕……」
毓溪长长一叹,抬头望向窗外,盼着天能快些黑,好等胤禛回来商量。
紫禁城里,环春早早归来,彼时娘娘们在一处喝茶玩乐,她便只报了平安,就伺候在一旁。
直到嫔妃们散去,宫女打扫屋子,德妃带着环春到屋檐下透口气,才问起胤禛家里好不好。
环春将福晋的话转达了,德妃果然心疼,说道:「她若强装无事,我才担心,这样说出来的好,胤禛这回若真要出征,到时候咱们一定安排妥当,绝不能让毓溪害怕。」
环春道:「恐怕谁也代替不了四阿哥,但福晋是懂事的孩子,就更叫人心疼,只有靠主子和长辈们多多呵护了。」
德妃轻叹:「我
的儿媳妇生个孩子,太难了。」
环春说:「还有一件事,主子,不是大正月里奴婢说丧气话……」
「怎么?」
「侧福晋瞧着,不安稳,这一胎怕是不好养活。」
德妃蹙眉:「太医说的?」
环春点头,轻声道:「奴婢今日见侧福晋,气色很不好,回来的路上,就去了趟太医院询问,太医向奴婢暗示了。」
德妃不禁合十念佛,难过地说:「都是可怜人儿,我若狠心说,是她对待宋格格的报应,可那孩子多无辜,我不忍心。真是怪也怪不得,怨也怨不得,造孽啊。」
环春道:「到时候,您可得提醒四阿哥留神,别叫侧福晋伤心过度恨上福晋,就当是奴婢小心眼吧。」
这话并非危言耸听,侧福晋原就心术不正,虽盼她改好,可不能不防,但德妃还是慈悲,说道:「那是我的孙儿,我自然要先盼着孩子安稳,养一天是一天,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兴许太医夸大其词,兴许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
环春忙道:「是,奴婢也一定日夜祈福,盼着小皇孙都能平安。」
话音落,便见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急急忙忙从宫门外跑进来,俩孩子跑得急,没瞧见母亲在屋檐下站着,一阵风似的闯进寝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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