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三阿哥坐在席中,全然没在乎自家媳妇为何来了又回,好不容易捞着能正大光明喝酒取乐的机会,他可得先高高兴兴玩上一回,旁的事都能放一放。
实则,胤禛也不知道三福晋为何离开,既然兄长都不在乎,他没必要刻意提起,今晚大阿哥到底是没来,三阿哥便是席上的长兄,他好好招待着就是。
夜渐深,当胤禛和毓溪最后送姨母与阿灵阿一家离开,毓溪不自觉地扶着腰往回走,胤禛见了忙伸手搀扶,笑道:「累着了吧。」
毓溪道:「这一年在家院门都难得出一回,几天也见不了一回外客,不瞒你说,单是我今天说的话,抵得过过去几个月,这会子嗓子都冒火了。」
胤禛忙命下人炖梨汤来,小心搀扶着妻子往内院去,说明日进宫的事,不如再迟两天,不然额娘瞧见她满脸倦容,反而要担心。
毓溪笑道:「咱们才几岁,我心里高兴,就能有力气,今日总算一切顺利,招待客人是身子累,睡一觉就好,若为了些挑唆离间的破事心累,可就很难补回来。」
胤禛这才好奇:「三嫂嫂为何来了又走?」
毓溪问:「三阿哥怪你了。」
胤禛无奈地笑道:「你没看见吗,他喝得酩酊大醉,哪儿顾得上媳妇。」
毓溪便将缘由告诉了胤禛,眼下这事儿只有姨母和自家嫂嫂知道,青莲都还没顾得上告诉她,自然不传开是最好的,正如三福晋所言,她的确是为自家着想,不想好好的办喜事,还牵扯上僭越礼制的麻烦。
胤禛听罢,不禁皱眉:「他们府里做首饰的下人也不懂吗?」
毓溪没兴趣打听:「谁知道呢。」
「不会只有你一人察觉,可你提醒了她,万一之后又传开了,她会不会赖在你身上。」
「她要撒泼打滚,我不提醒,她也能讹上我,反倒是这回我把话说明白,她至少能想到,我们不至于为了让她被人笑话,自己也惹一身骚。」
胤禛直摇头:「这样的事上,三福晋都能不谨慎小心,将来不定还要给我三哥招惹什么麻烦。」
毓溪却道:「那又如何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这都闹八百回了,三阿哥也没说要休妻,人家有人家的日子。」
「是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听你的,与咱们不相干。」
「而我该担心的……」
话说一半,毓溪停下了,胤禛问她想说什么,可毓溪自己都还没整理好,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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