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又怕做过了头,儿子刚出生,还没能高兴够,弘昐紧跟着到来,可怜那孩子随时可能离开人世,要得毓溪对自己的儿子笑,都成了别人眼里的冷漠无情。
想要孩子的心愿得以实现,可抱着儿子却发现,面对是是非非,处置起来远不如从前那般潇洒果断,像是有了牵挂有了桎梏,毓溪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变得无能,还是所有人都变得更强了。
这些日子,高兴的时候无比欢喜,可这一阵情绪过去后,眼前的一切又会勾起她的胡思乱想,反反复复,不胜其扰。.
直到今天,婆婆对她说,有做不好的事很寻常,要正视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她能让胤禛没有后顾之忧,可对于前程的助益,微乎其微。说到底,皇阿玛想把江山皇位传给谁,不是他们这些儿女靠争就能改变的。
这一刻,毓溪心里的困扰,都解开了。
毓溪愧疚而委屈地说:「额娘,我几时才能高高兴兴地进宫来,让您为我骄傲为我高兴,而不是教导我这么多的道理,为我指点迷津,常常为***心。」
德妃怜爱地说:「真有一日,你进宫什么也不说,额娘才怕是我们婆媳生分了,人生在世本就不如意的事更多,顺心才显得弥足珍贵。只要你不做傻事,不折腾自己,咱们什么话都能说,不然当什么婆婆,做什么儿媳妇?」
毓溪笑了,软绵绵地窝进额娘怀里,温宪刚好过来,一脸坏笑地说:「四嫂嫂在家发号施令,威严得很,来了额娘跟前,也不过是个爱撒娇的小媳妇。」
毓溪忙坐正了,红着脸问:「弘晖睡着了吗?」
德妃不许闺女欺负嫂嫂,问她过来做什么,果然是孩子睡了,温宪特地来问嫂嫂,要不要陪她去东宫请安。
「太子妃快生了,你去瞧瞧吧,弘晖在我这儿睡着,别担心。」
「是,额娘我去去就来。」
说罢,毓溪到镜前整理仪容,身后是婆婆叮嘱妹妹要好好走路规矩些,她便道:「那么热的天,妹妹陪我走一遭怪累的,不如我自己去。」
温宪却说:「太子妃要生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呢,我陪着嫂嫂去,有什么事说得清楚,何况嫂嫂一个年轻女眷在宫里行走,也不合适。」
毓溪与额娘互相看了眼,连德妃都诧异,笑问闺女:「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最烦宫规礼法的人,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温宪仪态端庄地向母亲行礼告辞,傲气地说:「我是护着嫂嫂的体面,别人才不值得我端这些破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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