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子嗣的事,我看她是不会为你们操心,当年对大福晋做的那些,自然就不会找上八弟妹,何苦再叫她担惊受怕,往后进宫畏畏缩缩的也没意思。」
胤禩觉着有道理,惠妃当年逼大福晋,是想要孙子,可他有没有孩子,惠妃才不会在乎,霂秋本就心事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刻,胤禛已过了景运门,刚到乾清门下,就见太子垂头丧气地从正殿走出来,稍稍犹豫后,胤禛带着小和子退到门外,果然太子从东侧日精门出去,没从这里走。
「主子,怎么避开太子爷不见?」
「今日讲学时,太子打瞌睡,虽然被身旁的太监提醒,恐怕没能逃过皇阿玛的眼睛。」
小和子探头望了眼,禀告主子太子已经离开了,一面说道:「大暑天的,谁不犯困,奴才还能在阴凉地里打个瞌睡偷懒,反倒是太子爷和主子们,没日没夜地打起精神来当差。」
胤禛骂道:「这叫什么话,一国一朝在我们手里,是能偷懒耍滑的?」
此时进了门,迎面见梁总管出来,梁总管本是眉头紧蹙,见了四阿哥才有几分笑容,胤禛则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皇阿玛责备太子了?」
梁总管点了点头,但说:「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和阿哥们哪天不挨骂呢?」
胤禛心下了然,从小和子手里接过写好的折子,大步进门去。
乾清宫内清凉安宁,与殿外酷暑宛如两个世界,胤禛一进门,身上的汗就收了七八成,而皇帝正捧着几本书往里走,见着儿子,便道:「过来,替朕扶着梯子。」
胤禛赶忙上来,随父亲到了高耸至顶的书架前,皇帝撩起衣摆,轻盈利索地踏上梯子,他便伸手扶梯,仔细护着皇阿玛。
皇帝将手里的书摆回去,又取下几册翻阅,不知过了多久,胤禛身上已无半分暑气,才听阿玛开口问他:「倘若真给你指派哪个兄弟,一同与年遐龄琢磨赋税新政,你想选谁?」
突然被这么问,胤禛脑袋一空,仰头望着皇阿玛,说不出话来。
皇帝不免有些恼火,缓缓走下梯子,负手而立。
「皇阿玛,儿臣能说实话吗?」
「怎么,你还想欺君?」
胤禛作势要跪下,却被皇帝拦住,带着他到了另一边书架前,依旧要他扶着梯子。
胤禛不敢大意,待皇阿玛在梯子上坐定,才道:「儿臣自己就能处置好,并不需要兄弟相助,但若皇阿玛一定要指派谁,论理该是太子,税赋乃朝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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