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哥哥的这般有心,毓溪必然要好生成全,只叮嘱下人协助四阿哥安排打猎之事,自己再不插手,由着他们兄弟照各自的喜好痛快玩一天。
奈何天公不作美,连着两日阴雨后,第三天才迎来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又担心庄子里土地泥泞骑马不安生,胤禛直到第四天才接了弟弟们出来,带着他们往自家的庄头去。
消息传回府里,毓溪便命下人准备饭菜点心,庄子那儿虽派了可靠的下人去伺候茶水,可弟弟们养在深宫,不敢给他们乱吃外头的东西,庄子里的厨房多年不用,都不放心。
见福晋这般细心周到,青莲不禁笑道:「您还说让四阿哥自己张罗呢,终究是离不开您的。」
毓溪大方又骄傲地说:「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咱们大小事情有商有量,我心里才高兴。」
青莲好生欣慰:「可不是吗,这才过日子的夫妻。」
就在主仆二人闲话的时候,京城里已传遍了四阿哥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去打猎的事,原本这事儿就没瞒着谁,皇帝更是派了侍卫护送儿子们,一行人大大方方地走过市井街巷,不怪消息传得快。
八阿哥府里,八福晋和管事对完了冬日用炭的账目,拨下了银两,下人们退出去后,便独自在屋里算账。
堪堪两年,家中境况天地之别,刚成亲那会儿捉襟见肘的日子一去不回,不敢想那时候,每回收帖子心里都哆嗦,实在除了柴米油盐,再没有盈余送礼做客。
此刻数罢了厚厚一叠银票,连同账本收入匣子里仔细上锁,再上一道锁锁
入柜子,起身回头看屋里的陈设,文玩古董应有尽有,妆台上的金银首饰,她戴也戴不过来。
八福晋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唤珍珠上茶,问她们在门外聊什么,珍珠说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去城郊打猎了。
「真真永和宫的孩子,处处有特例,我想请九阿哥、十阿哥来府里坐坐,都不容易。」八福晋喝了茶,感叹道,「九阿哥那儿,宜妃娘娘怕是不屑自己的儿子与我们往来,每回请旨人家都不答应。十阿哥没了亲娘,太后跟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好惊动,哪里像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那般,不过德妃娘娘一句话。」
珍珠说:「好在十四阿哥和咱们八阿哥亲,听跟八阿哥的奴才说,十四阿哥隔三差五就往工部值房去看咱们八阿哥,可殷勤了。」
八福晋则奇怪:「东宫之外,皇子里头数十四阿哥最受宠,该是个眼高于顶的骄傲之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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