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猛然转身,望向自己生后那些饿的“面黄肌瘦”“树皮都没得啃”得幽州来百姓,赵定悠悠一叹道:“自古皇家皆以天子自寓,自许替天牧民,殊不知君之道,民之道,便如同这水与舟一般。
水为民,君为舟。
这水至柔却可托舟,助舟行万里波涛,然水至柔却也可覆舟,风高浪急,舟焉行稳乎?
这水舟之说,就好比这幽州的情况。
我为天子之子,为幽州燕王,就好比这水上而行的舟,如今幽州百姓有难,你却让我这舟脱离了水?你觉得我若是如此做了?我这舟还能走得远吗?
同样,一个失去水托行的舟,又如何能走得快?走得远?”
如今幽州民生凋敝,百姓食不果腹,如此情况之下,我若是走了?他日幽州若是渡过此劫,我又有何面目回来见我这幽州的父老乡亲?”
赵定一字一句,每一句话说得都极为低沉。
言语之中无不充斥着肺腑之意。
听得高有钱顿时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赵定,沙哑着嗓音道:“殿下说的对,是奴才错了,奴才绝不再说请燕王殿下回京之事了。
这样,燕王殿下,奴才虽为位份卑,也是一个腌臜之人。
但身为我大乾子民,吃得是皇粮,自当也有一副拳拳爱国之心。
只可惜,奴婢此次离京带的银两少了。
这一百两银子就全当奴婢对幽州的一片心意!”
说着,高有钱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递到赵定的手里。
“还有奴婢我。”
“还有我。”
“我银子带的少,我只有一两,全给燕王殿下您了。”
随着,高有钱带头哭得稀里哗啦,亲自拿出银子捐钱。
那些跟着高有钱一起来的小太监们,顿时哭得更为伤心了。
一个个从随身的荷包里面。
掏出自己身上仅剩的银子,走上前放在赵定的手里。
不仅是这些小太监如此。
甚至就是那些侍卫此刻一个个也虎目含泪的看着这一幕。
走上前,掏出银子全部递到赵定手里。
一个个神色带着崇敬,带着敬畏的看着赵定。
可惜啊。
燕王殿下终究不是嫡子,若是嫡子,大乾有此明主?何愁国家不能兴旺?
“多谢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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