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远摇了摇头。
过了半晌,似乎有些感慨道:“这八年的时间,你确实变化了不少。”
赵定咧嘴一笑。
这八年的时间,确实让他变化了不少。
过了半晌之后,赵崇远悠悠长叹一声道:“你说的不错,地方的情况,比国子监更加严重。
大乾立国到现在已经二百一十二年,放在历史上任何朝代来说,都算是一个行将朽木的王朝。
大乾的这艘船上,蛀虫太多,漏水的地方也实在太多。
有的时候,你老子我都在想,要不是有南陈和北凉,再加上,你爷爷前面二十年还算是励精图治,以及你老子我这二十年来的兢兢业业。
这大乾还姓赵吗?”
赵崇远目露追忆,眼神带着感慨道,:“现在的大乾士族阶层和民间百姓阶层割裂。
士族不想着造福百姓,只求一己私利,做官就是为了发财,当官就是为了给家族谋取福利。
放到地方上,那就是土地兼并严重,一个世家大族不足百人就能占地数百顷良田。
用着简单的丰年屯粮,荒年高价卖粮的套路,反复的收割百姓手里的田地,致使遍地流民,而那些失去土地的流民为了活路只能卖身依附世家大族。
如此一来反倒是加剧了土地的兼并,也让更多的百姓失去田地。
耕农越少,朝廷所能收到的赋税也就越少,地方豪强再与那些地方官员勾连,私藏土地,欺上瞒下,藏民与家。
更是让赋税难以收上来。
时间久了之后,这些地方豪强再培养自己的子弟,进入朝堂,内外勾结,致使朝廷政令不通。
也就有了你所看到的这一切,也就有了你所推断的这一切。”
再加上你爷爷在世的时候痴迷修仙,一心长生,不理朝政,废弃的朝纲,也更加加剧了这一切。”
“唉。”
听着赵崇远这话,赵定同样一叹。
其实他刚到幽州的时候,幽州那地方也差不多。
甚至还犹有过之。
甚至民间还有铁打的钱家,流水的衙门。
钱家为幽州世家大族,几乎以一己之力占据了数万亩良田,豢养的恶奴更是多达千人。
要不是他赵定苟了一段时间,暗自搞出了连珠弩,也借着在南陈和北梁打家劫舍拉起了第一支私军。
就指望着朝廷在就藩时给他的那几百人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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