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民只需要维持身体的消耗便可,但一个士兵却需要长期维持体能的充沛,再加上长期训练的结果,饭食自然是寻常人的两倍有余。
而一个流民若是想要维持生存所需的话,基本上只需要常人一半的粮食便可。
如此换算下来,便是维持一个士兵每日充饥所需的食物,至少是一个流民的四倍到五倍。
故而若是以流民代替军队建设房屋,不仅可以节省一部分粮食,而且可以解决赈灾所需要的粮食,同时因为是建设自己日后所住的房子,那人积极性也会充分的调动起来。
如此一来的,简直是一举三得。
“王爷,大才,下官佩服。”
搞明白,这其中的逻辑之后,田拱大笑,对着赵定深深拱手一礼。
见着田拱如此,赵定下意识的想要向后躲去,但还未等他站起来,便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给按住了。
“你当得起这一礼!”
赵定扭头一看,却见着不知道何时,自己的父皇已经站起身,笑着看着他。
赵崇远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底一惊。
田拱是工部尚书,朝廷六部之一,乃是实权的正二品大员,便是一般的亲王见了也要礼带有加,不敢托大。
毕竟工部可掌天下造作之政令,与其经费,以赞上奠万民。凡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障之法,陵寝供亿之典,百司以达于部,尚书、侍郎率其属以定议,大事上之,小事则行,以饬邦事。
简单来说就是执掌全国的土木、水利、机械器物制造工程等事务。
此等实权之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结,指头缝里面稍微漏一点都足以造出无数的富家翁。
而现在,赵崇远既然说赵定当得起。
这其中的政治意味可就大了去了!
见着时机成熟。
赵定也就趁热打铁。
“今日既然父皇,和诸位大臣都在,那在下也就献出一册,或可暂解朝廷户粮缺失之难。”
“王爷何意?”
其余的大臣倒是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但户部尚书徐进一听这话,顿时提起了精神。
他现在确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幽州的战事需要钱粮,大乾的官员,王公贵族的禄米需要钱粮,就是此次临沂赈灾之事也需要钱粮,更别说还要预防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灾祸。
可谓是方方面面都需要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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